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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爻“嘖”了一聲，看了一眼周虎三，小聲罵了一句什麼，走到樓梯口和已經走下來的人說了些什麼，頓時，陳征向這裏投來了含著審視的目光。
陳征走近了些，我看清楚了他的臉，驚訝地發現他昔日幹淨的麵龐卻在左邊眉骨處豎著一條猙獰疤痕，不是很大，反倒恰到好處得為他增添了一些狂野味道。
“陳征……”
我喃喃出聲，多日不見，沒想到再次見麵會是在這種情形。
他看了我一眼，揮了揮手，旁邊鎖著我胳膊我的壯漢猶猶豫豫，看看周虎三又看看陳征，不知道該聽誰的。
陳征勾了勾唇角，但那笑容看著卻很瘮人，他走上前，捉住壯漢的胳膊，把他的手挪開了，我那被抓得酸痛的胳膊終於得到了解放。
這酒吧老板臉上帶笑，動作看似簡單輕柔，可隻有那個壯漢知道陳征使了多大勁，自己忍得冷汗淋漓才咽下痛呼，這腕骨，估計是碎了。
陳征把我摟在懷裏，語氣柔柔:“一會沒找你，你怎麼跑這裏來了?”我有些不明所以，隻能呆呆地看他。
他撫著我的肩膀，扭過頭去，留給我一個棱角分明的側臉，對周虎三有些客氣地說:“周少，這人是我的，一會沒看住，沒想到得罪了您，給個麵子，咱賠些錢，交個朋友。”
周虎三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酒吧老板嘴上說得客氣，眼睛裏卻帶著些煞氣，想追究到底卻也不敢得罪他，但是色心不死，這小兔崽子細皮嫩肉的，他今天非得吃到。
“陳老板，咱們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錢就不用了，但是……”
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轉，最後落在了我的身上:“這小崽子看著倒是鮮嫩，老板你要是能割愛讓我玩玩就好了。”
我被他看得不適，下意識往陳征身上又靠近了些。
“你說什麼?”
陳征笑容不變，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周虎三有些搞不懂了，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怎麼這陳老板今天反應這麼大。
他隻當是陳征新得的貨色，還處在新鮮期，一時不舍得。就湊近了些，快速眨著眼，一臉猥瑣地搓手:“就今晚，今天一晚就好，好東西大家要分享不是，陳老板你可不能獨……”
“砰！”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征拿著一瓶啤酒砸在腦袋上，動作快到我都沒看清他從哪裏拿到的酒瓶。
陳征將周虎三扼著脖子壓在地上，另一隻手握著酒瓶細長的頸，麵色發狠，厚厚的瓶底一下一下精準地落在周虎三的腦袋上。
德國黑啤的玻璃瓶質量很好，砸了幾十下都完好無損。
周圍人被這一幕嚇呆了，尖叫聲此起彼伏，一大波人擁擠著往外麵跑。
混亂中有人抓著我的手擠進人流裏被帶了出去，燈光閃得我目眩，仔細看去，是鄔蓬。
出去的瞬間，我聽見周虎三撕心裂肺的嚎叫和玻璃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