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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會議室裏，昏暗的燈光照在每個人臉上，氣氛安靜的有些壓抑。
房間的中央有個不大的方桌，看起來已經用了很多年了，有些破舊，桌子上放著一個投影裝置，畫麵照在牆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柴靜。”
“你是怎麼照看病人的，他為什麼會發瘋追你。”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臉色有些不好的說道。
投影上播放著一個身穿病號服滿頭白發的老頭正在追著另一個病人的視頻。
老頭手裏拿著手術刀像發了瘋一樣大喊大叫：“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你這個老鼠，我要把你吃掉！！”
對於視頻裏的老頭柴靜還是有些印象的，他是被自己的女兒送進這裏的。
早些年，他的女兒交了個男朋友，但是她的男朋友發現她的父親有精神障礙，時不時的就發瘋追著人打。
邊追邊還喊著“我要殺了你”的話，所有親戚街坊鄰居都避之不及，生怕被他殺了一樣。
她男朋友也是怕他傷害到女朋友和自己，就把老人送進了精神病院。
柴靜想到這，愣了一下，細聲委屈的說：“對不起，是我沒有照看好孟叔。”
“孟叔的情況，主任你也是知道的，他平時也沒有像今天這樣。”
楊紹雙眼微眯，臉上布滿寒色，尤其嘴角的痣顯得越發讓人發怵，他看著眼前的女人說道：“可是他真的殺了人。”
瞬間整個房間裏彌漫著壓抑的氣氛，所有人都不敢說話。柴靜精致的臉上泛著慘白，低著頭，雙手的手指不停的交叉摸索著。
但她沒有發現楊紹的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
“主任，我覺得也不能全怪她。”
“她就是故意的。”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人家柴靜也是因為尿急在廁所，沒辦法嘛。”
聽著旁人的議論，柴靜的心情瞬間差到了極點，發覺這些同事沒有一個好人。
畢竟在這種環境裏她也沒有辦法，成天跟精神病患者打交道的人，不是精神病也快得精神病了。
“李昊，你怎麼看。”楊紹帶著那怪異的微笑看向坐在對麵的李昊。
李昊有些意外的看著楊紹，略帶些淡淡的厭惡說道：“主任，我看就算了。”
“哦？為什麼？”
“我覺得人的生理反應是不能控製的，再者說孟老頭的精神狀況本來就不容樂觀，他的力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個小姑娘能攔住一個大男人？”
聽著李昊說生理反應的時候，柴靜臉色微紅。
平時楊紹對他的態度都是很平淡的，就連在醫院碰麵也是一句話不說的，今天是怎麼了。
盡管還是有些意外，但李昊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楊紹的右手摸著下巴思考了兩秒，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
“好，就這麼辦。”
看著投影視頻裏殺人的孟老頭，露出來微笑。
所有人看著楊紹的笑容都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會議結束，李昊走出房間，向著辦公室走去。
這時，柴靜從他身後慢慢走來，要不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他都沒發現後麵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