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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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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微臣出麵,引著魚兒上鉤。”

*

薛府的西角門打開,從裏走出一名老嫗和一個年輕的女子。

“麻煩哥幫老身謝謝貴府夫人,若不是夫人心善,恐怕我與女……”著,老嫗掩麵哭了起來。

薛府的家丁滿臉忍耐,皮笑肉不笑地將手裏包袱遞給對方,並道:“行了,老人家,你的感激之情我們家夫人知道了。下次出門在外,還是走路當心些,你這餓暈了不打緊,差點害我們薛府以為惹上人命官司。”

“都是老身不好。”

“行了行了,你們快走吧。”

等這一老一少互相攙扶離開後,這家丁才滿臉不耐地啐道:“真是晦氣,也不看看我們這是什麼地方,竟然就想賴上了。”

嘴裏罵著,他就摔上了門,這一切動靜都被不遠處的路人盡收眼底。

一陣冷風拂過,吹卷起地上的落葉,在空中打了幾個轉,又飄落在地上。

另一頭,女子攙著老嫗,兩人踽踽前行。

期間找到一戶人家,可她們想找的人根本沒找到,還被府裏的下人罵了一頓,兩人麵容慘淡,又沒有落腳的地方,隻能順著崇文門離開。

在經過崇文門的時候,城門前守了不少禁衛軍。

他們甲胄分明,虎視眈眈地盯視著每個行人,而打此過的車馬,俱都要停下檢查。

是非常時期,防止有人生亂,實際上在幹什麼,明白的都明白,不明白的也跟他們沒什麼關係。

輪到兩人經過時,她們也被叫住詢問過。

聽是尋親沒尋到,又見是婦孺,就被放了行。

當日下午,遠在蘇州的欽差薛庭儴突然回京,宛如從而降。

*

因還在持服期間,紫禁城裏還籠罩著一片白色。

在宮裏行走的宮女和太監們,都是低頭垂首,靜默無聲。

就在這時,一個步履急促的太監打斷了這片寂靜。次第往乾清宮傳去,等在乾清宮的新帝知曉了,內閣那邊也知道了。

薛庭儴回來了!

具體是怎麼回來的且不知,但其車馬卻在正陽門被攔下了。因正陽門的禁衛軍不讓其通行,此時薛庭儴正在那處鬧著,這邊消息則是遞回了宮。

“快去請楊閣老!”

新帝剛下命,外麵就有人傳到楊閣老求見,看來楊崇華也知道這件事,怕新帝亂了章程,才會前來。

“楊大人,這薛庭儴是怎麼回來的,你不是蘇州那邊有人拖著他?這沿道都有人沿路看著,他是怎麼到了京城的?”

下首處站著的楊崇華,麵色也不太好,但依舊是一副沉穩從容的模樣。

“陛下,千裏迢迢,難免有所疏漏,此時再計較他是如何回來的,未免有些多餘。拖得了他一時,拖不了他一世,隨著陛下龍禦歸的消息昭告下,他得知消息,遲早會回來的。”

“讓朕,當初就該隱而不發,待一切塵埃落定再。”才穿上龍袍沒多久的新帝,年輕的臉上隱有抱怨。

楊崇華瞥了他一眼,道:“那如何才算是塵埃落定?”

“自然是,自然是……”自然是找到先皇,除掉後顧之憂再。

不過這話新帝肯定不會出口,但楊崇華明白他的意思。

“可若是一直找不到呢?難道陛下這皇帝就不打算做了?”

新帝語塞。

“陛下,別忘了老臣當初是如何跟您的。”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若是讓二皇子登上皇位,他一樣會麵對眼前的境地,皇帝沒有這麼好做的,哪有無憂無慮就能登上這人人都垂涎的皇位。

英明神武如□□,也是幾番險死還生,才能建立這大昌。

“隻有鑄成事實,我等才能拿到先機,之後的事方能好辦。要知道陛下畢竟不是二皇子。”

楊崇華得語重心長,明擺著是有點撥之意。

可放在從被二皇子壓著的新帝耳裏,就是他不如二皇子。

事實上也確實不如,二皇子有定國公,定國公掌著京大營的兵權,五城兵馬司也有其親信在內。

他們唯一的機會就是利用遺詔的‘名正言順’,隻有名正言順了,旁人才會忌憚,才會師出有名,也才有能力該布置的布置,也才能去處理這些尾後之事。

“陛下不要驚慌,薛庭儴的歸來木已成舟,多想無益。您現在已經是大昌的皇帝,在找不到先皇的情況下,誰也拿您沒辦法。我們隻用不要讓他們找到先皇,他們即使心中有所疑慮,也不敢拿您如何。”

楊崇華的話成功讓新帝平靜下來,對此人的那點不滿因此也打消了。

“那楊大人,你朕現在該如何?”

楊崇華沉吟道:“薛庭儴已經在正陽門鬧開了,阻攔他進宮,暫時是不行了,那就讓他入宮。至於我們,一切照舊,陛下本就是應詔即位,無需心虛。”

新帝深吸了一口氣,麵露一絲微笑點點頭,才下了召薛庭儴入宮的命令。

見此,楊崇華心道,這新帝也不算是無藥可救。

*

薛庭儴很快就入了宮。

他並沒有前來乾清宮見新帝,而是直奔景山壽皇殿。

這壽皇殿乃是暫時安置皇帝梓宮的殯宮,先皇在乾清宮停靈七日後,就被挪到了這裏。

按理不該如此急促的,可惜新帝急著入主乾清宮,先皇不去,新帝自然入主不了。

薛庭儴穿著麻衣,頭戴白帽,一路疾奔而來,到了先皇靈前,就大哭起來。

哭的是悲痛欲絕,捶胸頓足,把哭踴這一詞是詮釋得淋漓盡致。

所謂哭踴,和哭臨一樣,乃是一種喪儀的禮製名稱。

皇帝駕崩自然不同尋常,怎麼哭如何哭都是有規製的,這哭踴便是其中一種,以示心中悲痛至極。

一旁守著靈的太監們,直接就被他給哭迷糊了,心裏想著薛大人和先皇真是情誼深厚,同時想起自己要在這壽皇殿陪著先皇一直到帝陵建成,不定是時會被派去守陵,也不免悲從心來,忍不住陪著落了會兒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