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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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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新帝當然知道,也因此他的臉陰沉得嚇人。

*

楊崇華回到內閣,馮成寶等人早就等著他。

內閣大堂中一片寂靜,氣氛壓抑至極。

“這事怎麼辦吧?你們也都,別都悶著不出聲,看似針對楊大人,實則和我等也脫不了幹係。”馮成寶道。

費遷和沈學麵麵相覷一番,沒有話。

楊崇華坐在一旁,臉色十分難看,誰也沒想到不過是一夕之間,他們辛苦維持的局麵就這樣亂了。

沈學看了看三人,躊躇地摸著胡子,道:“你們先皇會不會是在茅文浩家中?”

看似表麵無事,實則暗地裏他們沒少讓人盯著各家各府的動靜,尤其之前二皇子曾派禁衛軍各家搜過,並沒有找到先皇。

倒也有幾家是硬茬,沒搜成,茅府就是其中之一。

“我方才觀察過他,他的樣子不像是知曉內情。”楊崇華道。

聞言,沈學等人想了想,覺得也並不是沒道理。

若是先皇藏在哪家,哪家巴不得能有多低調就多低調,怎可能還不怕死的主動惹上來,生怕旁人不會懷疑。

“那你們如今怎麼辦?”

寂靜中,馮成寶看了看費遷和沈學,又去看楊崇華,才猶豫道:“若不然這事就由你擔著?你放心有我三人在,待一切風平浪靜後,你再回來就是。如今認了,不過是挾怨報複,這是事,可若是牽出其他的來,那可就是誅九族都脫不了罪了。”

楊崇華冷笑起來,蠢貨和蠢貨的思路果然是一樣的。

難道就不想想,對方還有後手怎麼辦?

認?能認嗎?挺著脊梁也不能認。

這些人恐怕把他當傻子了,文官最重名,若是這事讓他認了,還東山再起?恐怕被人戳脊梁骨,就足夠他以死謝下了。

“若不,楊大人就聽馮大人的?”沈學在一旁插言。

費遷雖沒有話,顯然也是讚同的。

楊崇華站了起來,冷笑道:“這種主意你們就別想了,打算犧牲我一個,成全你們?都是千年的狐狸精,演什麼聊齋呢。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跑不了我,也少不了你們。”

完,他就拂袖而去了。

留下三人麵麵相覷,馮成寶道:“瞧楊大人這的,好像是我害他一樣,這不都是為了大家好。”

“楊大人一時想不開,也是正常。”

“既然楊大人不讚同,那就另做他法。”

四人看似同盟,不過卻是暫時合作,在這次的事沒生出之前,四人之間鬥得可從來不少。

*

之後的數日裏,茅文浩果然不負自己所言,一直盯著楊崇華咬。

不論早朝上議著什麼事,但凡茅文浩話,最後必然會亂成一鍋粥。

而楊崇華對遺詔之事,也不是沒給過回應。他咬死了這份遺詔乃是當著幾人麵口述,雖由他起草,但內容卻是依照先皇的意思所寫。

為此,甚至不惜拉出沈學、馮成寶、費遷和鄭安成等人。

這種情況下,四人自然是要與他作證,可有木有人相信,抑或是有多少人相信,那就不知了。

而與此同時,薛庭儴一係的人也開始有人話。

既然是先皇留下的手諭,新帝當遵循先皇旨意,下旨讓薛庭儴入閣,並為首輔之位。

可這種法卻迎來楊崇華一係的抵觸,楊係一眾人先拿著薛庭儴資曆不夠事,又先皇手諭和遺詔之間,到底哪個大,應該遵循哪個。

值此之際,持服二十七日的時間終於到了,新帝和眾大臣除服。

大臣們也就罷了,皇帝除服卻是有規製的,尤其是新帝即位,為了表示自己很哀痛,一般都是大臣們屢屢勸,新帝才表示不得已脫掉喪服。

可惜最近朝堂上的事太多,到了當日,本該是大臣上書規勸,竟無人記起此事。

其實也不是無人記起,不過是到先皇的話頭,下麵一眾大臣又開始撕了起來。撕著撕著,就忘了正茬。

楊崇華一係在褪去最初的措手不及下的慌亂後,爆發出的反攻之力並不差。

先就這大麵上和薛庭儴一係人撕,另一頭則命人攻訐替薛庭儴出頭大臣的私德或者其他什麼。

這是朝堂上一貫用的老把戲,圍魏救趙。先把你搞臭,搞臭了你什麼就沒人信了。

不過這種把戲你會,不代表旁人不會。也因此撕到最後,大家連本來初意都忘了,誰還記得新帝到底要不要除服。

總而言之,近些日子朝堂上亂成一鍋粥。

就在這時,工部有人上奏帝陵已經修建完畢,也就是先皇可以拉去下葬了。

這帝陵並不是先皇駕崩之後才修的,早在□□時期,帝陵便一直修著,修了幾十年。輪到嘉成帝登基以後,更是沒忘了給自己修陵這茬。

所以帝陵是早就修好的,工部那裏隻需按製進行最後的修繕即可。

先皇下葬可是大事,在新帝一力堅持下,朝堂上暫時風平浪靜,都為先皇出殯之事忙碌著。

先是欽監選好吉日,剩下的活兒就是禮部來辦了。

禮部負責統籌,其他各部各司都沒閑下,也算是全員出動。

到了當日,還是半夜的時候,紫禁城便忙上了。

而內城中各家各府上,更是早早就帶著家眷起了,都是披麻戴孝一身素縞。

皇帝出殯規矩甚大,沿道上都得擺上供桌祭品,同時還需夾道哭送。從棋盤大街到正陽門大街,再到永定門大街,這一路上早就有人占了位置,都為出殯準備著。

薛庭儴出門進宮後,招兒就命人在宮門前守著。

等宮裏那邊有了動靜,這邊她便帶著長子,和府上半數以上的人疾奔至薛府在正陽門大街上擺放的靈案前。

大街兩旁全是一個個靈案,入目之間全是白色,所有人都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