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收拾妥當出門。
剛到底下車庫打開電梯,迎麵幾個穿著樸素的藍色工服的人進入了視線內。
四個人,三女一男,手裏拎著各種裝修用的東西。
蔣清雨沒在意,摟著許弈胳膊還在笑著說話。
許弈也沒多看幾人,並且明顯發現她們認出了自己跟蔣清雨。
擦肩而過。
許弈先坐到蔣清雨車子上後,隨即在啟動車子的同時掏出手機報警。
蔣清雨見狀愣住,不解其意。
許弈邊慢慢往前轉向,邊隨口解釋。
“這幾個可能就是在你門口刷油漆的人,我是怕驚到她們,才裝作沒留意。”
蔣清雨還是很難理解。
小區安保很嚴格,一個人混進來都難,別說一下子好幾個人。
天還沒黑呢。
誰做壞事那麼膽大?
許弈:“幾個女孩子都挺年輕,氣質上就不像做裝修的。這個組合首先就特別奇怪,就算不是潑油漆的人,也太鬼祟。”
蔣清雨:“怎麼進來的啊?”
許弈:“大概率是買了輛跟你相仿的車,套牌,所以我讓警察抓到人之後先查一下地庫有沒有車牌相同的車。如果真是這樣,那你這小區的物業該換了,很明顯的安全隱患,不該出現在這種規格的小區安保上。”
“本來以為對方最近不會有動靜,或者得等好多天。沒想到,這群人裏有人懂兵法,玩三十六計呢。誰都以為她們不敢再來,偏來了。”
許弈一直把車子開到地庫外才停了下來,打開連著監控的手機。
新監控裝的隱蔽,並不怕被人輕易看到。
就見沒多久,那幾個地庫撞見的人就出現在了手機裏。
有人過去先摁了好多遍門鈴。
遲遲沒動靜後,開始了操作。
許弈:“如果你在房裏有回應,她們大概會推說找錯門了,動作會小很多。”
說話間,這幾人開始了神操作。
這次沒潑油漆,是丟一些垃圾跟動物屍體。
電子鎖也被損壞,門柄上更是被掛了不知腐爛與否的動物內髒。
許弈:“看上去沒傷害你的動機,隻為了嚇唬你,惡心你。被抓到應該也覺得問題不大,才這麼肆意招搖。是粉絲行徑,背後肯定還有人。”
蔣清雨氣的小臉漲紅。
她的門,她的走廊被人這麼糟蹋。
讓她連家都不想回了,惡心。
惡心的同時又狐疑看向一直較為冷靜的許弈。
她還不確定真相如何,隻信他說的就是真相。
她老公遇事冷靜細心的有點嚇人。
三女一男。
明明有能力製止對方實施行為,不攔著。怕有盯梢的,出門後還刻意選了不容易被注意的地方停車。連同對方心理,動機……等等都分析的頭頭是道。
許弈:“你的門鎖加一塊多少錢?”
“十六萬。”
“牆壁刷下來是多少錢?”
“之前大概一兩萬,今天又刷了一遍……”
許弈:“總的有二十多萬了。”他說一句,轉而又道:“今天音樂劇別看了,看戲。我賭這幾個人被抓後半小時都堅持不到,就能真相大白。”
“你知道是誰指使的?”
“肯定是你身邊的熟人,你這種性格能讓別人這麼對你,動機隻有妒忌,或者你無意得罪過對方。”
蔣清雨被他帶進了節奏中,絞盡腦汁。
她人緣在公司特好,因為愛打賞,愛提攜新人。灑脫自由,不計較,不在乎。
上到領導層,下到普通員工,來往多少都不認為她們有必要這麼做。
拒絕過一些商演,邀請等等。
很常見的行為,做生意的大人物更不會因此做這種蠢事。
“你之前那個經紀人呢?”
“你說沈琳?她被我趕走了。”
“為什麼?”
蔣清雨難以啟齒,猶豫半天她還是直言:“心術不正,喧賓奪主。小毛病我能忍她,想勾引你……第一次你來燕城咱們在燕錦記吃飯,她就耍了好多小心機……你去亞城找我那次,故意不穿bra,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