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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就這麼認下或許再也不會有俱樂部接受他。
但他還能去黑市做教練，做改裝員。
SSC俱樂部這是在拿他洗白，那些事情明明是王一鳴指使的，現在卻要全部栽贓到他身上。
而且是當著媒體的麵，這樣一來，哪怕他以後揭露王一鳴都不會有人信他的話，隻會以為他是被踢出SSC之後懷恨在心，蓄意報複。
這王一鳴當真是好算計啊！
張歎抿了抿嘴低下頭，這回他是真的沒轍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王先生，感謝SSC俱樂部對我的包容，是我不配做SSC俱樂部的教練。”
張歎落寞地擠開人群轉身離開，記者抬著的攝像機燈光閃爍，將這位副教練佝僂的背影記錄下來，明天報紙的賽車板塊，或許專門會有一個小方塊容納他的照片，下麵配上一段為SSC俱樂部洗白的文字。
俱樂部就是這樣蠻橫的組織，不管是對教練、賽車手還是機娘而言，俱樂部在一定程度上具備生殺予奪的權力。
蘇年應付那些俱樂部教練的時候也把這一幕看在眼裏。
這也更加堅定了他不加入任何俱樂部的決心，如果一定需要俱樂部才能參加比賽，他寧願自己搞一個。
“master，那個大叔好可憐的樣子……”
星辰扯了扯蘇年的衣角，她知道真正的指使者是王一鳴，張歎隻是個打工仔。
現在不僅工作沒了，還得背鍋。
“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嘛~”蘇年摸了摸星辰的頭：“如果王一鳴下達命令的時候他不執行而是勇敢站出來，雖說他還是會被SSC俱樂部開除，但大概不會在其他俱樂部寸步難行吧，多多少少那些野車手和機娘還會尊重他。”
“蘇年先生說的很對。”VVC俱樂部的教練吳尊是最後一個來到蘇年跟前的，其他俱樂部的裁判已經被蘇年各種花式理由拒絕離開了，他笑著說，“張歎的結果是咎由自取，不過蘇年先生，你還記得李陽和彗星嗎？”
“當然記得，身為智械師居然在訓練賽上使用技能，就這樣還隻是打了個平手。”
蘇年兩手一攤，滿臉嫌棄：“真是太遜了！”
“就是，雜魚，雜魚！”星辰點頭補充。
吳尊：“……”
蘇年和星辰的話把他提前準備好的說辭全部堵了回去。
他隻能換個說法：“我們VVC俱樂部不隻李陽這一名智械師，其他俱樂部可以給您資源，給你配備更好的機娘，但我們VVC俱樂部有現成的兩名智械師給您做參考，我相信您未來的目標之一也是成為智械師對嗎？”
蘇年臉上的笑容逐漸平淡下來，吳尊的話讓他有點心動。
智械師，他確實對這種職業很好奇，這種好奇就像魔法世界裏麻瓜對巫師的好奇和向往。
“那麼我有幾個問題。”蘇年直視吳尊。
“您請說。”
“加入你們VVC俱樂部我能有絕對的自由嗎？我能自由選擇模組嗎？能始終和星辰在一起跑賽道嗎？”
吳尊看了眼蘇年旁邊的星辰。
xc-99是一台缺陷車，售價5000塊，他對這些數據了如指掌。
這樣的機娘進入VVC俱樂部當然是不合格的。
“我們會盡量給您想要的自由，比如您可以自己選擇訓練時間，模組當然可以自己搭配，不過我們為了發揮您的天賦，也會給您免費配備更強的機娘，拍賣價格幾百萬，上千萬都有可能，而您現在的機娘麼……若是您舍不得完全可以作為備選。”
蘇年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一隻哆嗦的小手拉住。
身後星辰的呼吸聲都有些顫抖。
吳尊給出的條件在任何人看來都是極其優越的，優越到讓其他俱樂部選手都會眼紅的地步。
吳尊也這麼認為，他想不出任何蘇年可能會拒絕的理由。
“你們VVC俱樂部很有誠意，我受寵若驚。”蘇年露出個禮貌的笑。
就在吳尊以為他要答應的時候，話鋒一轉：“但我不會讓陪我一路走來的機娘成為備選，她會一直作為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