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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年眼神複雜地看著張老賴。
張老賴叫老賴，這個外號是一點沒毛病。
“你是瞄準了我的過彎技術，也篤定我會幫你，所以你才沒有立刻拒絕賭約吧？”
“也不全是……”張老賴低著頭說：“就算你今天不來，我這幾天也會想辦法從徐宇陽那裏出來，再想辦法把破月搞回來，我和她已經磨練了很久，對這次綠野進階賽已經很有信心，隻是我沒想到……”
“你沒想到和你相處五年的機娘會為了個紫色模組拍拍屁股跟你說拜拜是吧？”
“是……”
張老賴的頭更低了。
他盯著蘇年的影子，眼裏滿是希望。
要是蘇年願意教他過彎技巧，那麼在回音穀訓練賽，他應該能用淩風跑贏破月，之後再用破月參加接下來的進階賽，繼而進入省級比賽……
然而一盆冷水卻當頭淋了下來。
“我不會教你過彎。”
蘇年靠著門檻，滿臉冰冷。
“我不接受道德綁架，也不會把技術教給你這種沒技術就怪機娘屬性不夠的窩囊廢。”
他嘭的一聲關了門，拉著星辰轉身離開。
…
蘇年走到根路燈邊停下，兩人距離張老賴的小店已經很遠。
星辰扯了扯蘇年的袖子，眨巴著大眼睛：“master，別生氣，等會兒買個榴蓮我開給你吃。”
“我沒生氣。”蘇年捏了捏星辰的鼻子，“我隻是恨鐵不成鋼罷了，本以為作為良叔的徒弟，他至少是個穩重的人，沒想到做事那麼魯莽！”
“唔姆~其實從破月離開後，他著了魔般參加地下賽這件事就能看出來，這人很愛鑽牛角尖。”星辰一本正經地分析道：“一般這種愛鑽牛角尖的人做事都比較偏激！”
“確實，但張老賴這麼偏激的……還是自生自滅吧。”
蘇年冷哼一聲。
也就是張老賴的出發點是為了良叔，不然今天就不是一拳頭那麼簡單了。
他高低得讓徐老板把張老賴再抓回去關著。
“就是淩風太可憐了。”星辰嘟著嘴，歎了口氣：“要是淩風有我這樣的master該多幸福啊，本來就是次發機娘，訓練機會肯定都給首發機娘了，張老賴就不敢帶她上賽道。”
“嗬，這張老賴還有點良心，知道不給淩風上改裝。”
蘇年下意識想從兜裏把煙掏出來點一根，手裏摸了個空。
這才想起煙已經被良叔幫忙戒掉了。
良叔啊……
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樣，監獄裏的生活哪有想象的那麼美好。
包吃包住都是自我安慰的說法罷了。
“master。”
“嗯？”
“淩風好可憐~”
“嗯。”
“master，張老賴後天肯定輸定了，營養液商店沒了，淩風肯定也得跟著張老賴露宿街頭，她好可憐~~”
“嗯……”
“master~”星辰抱住蘇年的手，繞到蘇年麵前，左右晃著蘇年的手臂撒嬌：“那樣的話，星辰以後就白嫖不到最喜歡的AD鈣絕版款高能營養液了~”
蘇年看著星辰軟乎乎的俏臉，嘴角一抽：“你就說你什麼意思吧？”
“我、我的是意思是，可不可以……”星辰仰望著蘇年，手指相互繞著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