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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緩前行，戚茵的思緒也隨著車外的景色四散開來。
車簾放下，車內隻有她和那個身材高挑的婢女。
“蘇蘇，這還是我第一次出門呢。”戚茵好笑的看著麵前這個手腳都尷尬的不知往哪裏擺的婢女，打趣道：“美人就是美人，怎麼打扮都是好看的。”
被打扮成婢女扶蘇無語道：“托您的福，我也是第一次穿女裝出門。”
戚茵湊到他身邊，上下打量著：“你這不挺好看的嘛。”
扶蘇也學著她揶揄的瞧著：“你也好看。”
“那是自然。”戚茵對這點還是自信的，眼中餘光卻瞥見他的胸部。
胸肌這麼大？他是怎麼偽裝的？
她上手準備摸摸看，卻在剛剛觸摸到時被扶蘇一把抓住手腕，壓低怒氣的聲音從她頭上傳來：“你要做什麼？”
“我想……”
車輪似乎壓著石頭什麼東西，車身一陣顛簸，戚茵一下沒穩住，趴到了扶蘇身上。
“……”
“……”
四目相對，戚茵盯著眼前放大的麵容，心髒“撲通撲通”直跳。
這不是她第一次與他親密接觸了，隻是男扮女裝的他今天格外特別。
麵容上塗了淡淡的脂粉，畫了眼妝，連平日如營養不良般微微泛白的嘴唇，也塗了瑩瑩泛光的口脂。
那嘴唇微張，似乎在索取著什麼……
戚茵失神間，輕輕湊上去欲含住這一芳澤。
一骨節分明，指節纖長的手掌捂住她湊上來的嘴。
“你要調戲良家婦女不成？”扶蘇爬上紅暈的臉，就像是打了腮紅。
戚茵被他打斷動作，紅了臉。
她拿起落在一旁的折扇，這正是之前扶蘇拿走那把，他沒離身過，這次出門雖做了女裝打扮，仍是帶上了。
她“啪”的打開扇子，學著電視劇裏風流才子逛青樓的模樣，扇了兩下，然後收起扇子，用扇柄輕抬扶蘇的下巴。
戲謔道：“是啊，我就是要調戲你。”
她傾身，臉湊得極近，彼此溫熱的呼吸互相打在臉上。
扶蘇神色恍惚了下，隨即瞥開臉。
戚茵見此也沒放過他，拉著他的脖頸，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便宜不占白不占，此刻周圍都是她的人，她也不怕，扶蘇對她行凶。
她滿意的笑了。
扶蘇一副被人占了便宜的小媳婦樣，愣了好久沒說話，周身氣壓很低，車廂溫度都低了幾度。
半晌，扶蘇緩了過來，隻是聲音仍是悶悶的：“此行，你要我一直做這女裝打扮？”
戚茵笑道：“你女裝是真好看，如果去青樓，頭牌都比不上你的姿色。”
扶蘇坐到她身邊，他的身高要高出戚茵很多，此刻他靠近的陰影籠罩著她，與剛剛她調戲他的角度似乎顛倒了。
戚茵感到有些危險，略微往後靠。
“你好像很喜歡我……”他故意沒說女裝這兩個字，隨著她往後的角度，又往下壓了些。
“喜歡，我自然是喜歡，姑娘如此貌若天仙，我……”戚茵強作鎮定，努力穩住聲音。
扶蘇伸出那白皙纖長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激起戚茵一身雞皮疙瘩。
“姑娘？我是姑娘嗎？”
上次被他強吻的感覺又上來了，她不知道自己心跳加速是害怕還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