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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帽間左邊都是婚禮禮服。
二三十種白色質感極高的婚紗，中式紅色禮服，旗袍，甚至漢服禮服。
“選。”池深潭說。
薑韻打開看了看，居然婚紗很多都是外國專門定製的，比如vera wang。
她腦子閃了一下，直接把中式禮服刪除，小山村+古寺廟+中式婚禮，簡直是恐怖片標配，太嚇人。
她打算從白色婚紗裏選。
池深潭隨手找到一件層層疊疊堆滿花瓣的婚紗：“這個要不要試試？”
薑韻點頭歡快的去試衣服。
再出來，池深潭直勾勾的盯著薑韻。
她長相甜美，配上層疊白色婚紗，跟仙女一樣，不似凡間之人。
池深潭的眼神裏波濤洶湧，混雜著依戀不舍難過驚豔，最後壓抑下去，變成一句低聲的：“好看。”
薑韻穿著婚紗，轉了一圈。
然後倚在門邊，手搭在椅子上，問：“你每年都結一次婚？”
才會有這麼一屋子的婚紗禮服。
每年換一個新娘。
每年殺一次新娘。
難怪那個冷麵男人說，這是髒活兒累活兒。
每年參加一次祭祀。
每年獲得一次“神諾”。
但收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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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韻冷冷的看著池深潭。
池深潭眼裏的波濤已經收盡，聲音沉穩：“嗯。”
“每年跟不同的人結婚？同房？”薑韻問。
池深潭看著薑韻，沒說話。
最後深深歎了一口氣：“選好衣服就下來，典禮要開始了。我下去等你。”
說著，噔噔噔，踩著吱嘎的樓梯，下去了。
二樓中心是個小舞台，舞台上有燈光打下來，站在上麵，對麵就是鏡子。
鏡子裏的自己，美輪美奐，任誰見了都覺得美而幸福。
誰能成想，婚禮就是葬禮呢。
自己晚上一定要逃出去！
不能跟這個每年換新娘的恐怖野獸在一起。
她也無心再去挑婚紗。
穿著這套就下樓了。
又不是真的婚禮，走個過場。
她不當真，他沒當真。
遊戲罷了。
薑韻小心的提著婚紗拖長下擺，一步一步走到樓下。
池深潭也已經換上搭配的西裝，一身的得體優雅。
薑韻有一種，他很期待婚禮的感覺。
奇怪，一個人要是每年都舉行一場婚禮，怎麼可能會有欣喜期待，完全變成無所謂的事情了吧。
可是，這是薑韻第一次穿婚紗耶。
池深潭走到薑韻麵前拉住她的手：“你真美。”
忽然間，激烈的親了上去，嘴唇不斷的侵略，薑韻穿著婚紗向後仰。
池深潭的手攬住她，牢牢地往自己身上靠。
舌頭卻不斷的在侵占、肆虐，仿佛在發泄著自己什麼情緒。
有點苦澀，有點無奈。
等他放開自己，薑韻在他沒收攏的情緒裏，似乎看到了朦朦朧朧的哀傷，如霧氣般飄散，懸浮在他周圍，又悄然散去。
“抱歉，沒忍住。”池深潭退後一步，帶著微微喘息。
薑韻狀態更潦草，唇色被親的微紅，臉頰也泛著春色。
池深潭拉住薑韻的手：“走吧。”
在她身邊耳語：“一會兒婚禮上，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完成儀式。否則，你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