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韻剛才隻顧著逃命,經過池深潭的提醒,才感覺到,自己身體裏有熱氣亂竄。
燥熱難耐。
“完成了婚禮祭祀典禮,代表了同意獻祭,兩個人都會被神明標記。然後會一起進入發情期。”池深潭說。
薑韻突然明白,池深潭周身圍繞著暴躁氣息是什麼了……
她以為是殺意,原來是……燥意……動物性的狂躁不安。
池深潭眼裏暗火湧動,又被強壓了下來。
他抱著白狐穿出森林。
天黑了。
黑暗中湧動著哀鳴在此起彼伏。
血腥味衝鼻。
池深潭用手蓋住白狐的眼睛:“乖,別看。”
白狐燥熱難耐,呼吸打在他的手上。
各種動物的嚎叫混雜在一起,還有攻擊前的狂躁叫聲。
隱約還有奇怪難耐的呻吟聲。
撕打、哀鳴、抽搐聲、疼痛的低吟聲,環繞在周圍。
白狐感覺到不安,不由自主有些發抖。
池深潭用另一隻手輕輕捋了捋白狐的毛:“沒事,快到了。”
在池深潭身上顛簸,才終於聽見“哐”開門聲,再是關門聲。
把血腥氣關在了門外。
薑韻才感覺到些許安全。
她感覺到自己被放在柔軟床上,被用軟毯擁著。
“你們還不滾麼?”池深潭壓抑著暴躁,聲音沉靜中帶著不耐煩。
但動作穩定,拿出藥箱,手指穩定拿著棉簽給白狐消毒、上藥。
“你幸好趕緊給她上藥,再不上藥,她的傷就要好了。”盤踞在桌子上的黑色蟒蛇冷淡的說。
“阿池,你不要自己……”狼說。
“滾。”池深潭。
“我們走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虎趴在床前,擺著尾巴,看著薑韻。
“我們一出門,就會互相被對方撕碎,你真的舍得讓我們死?”狼可憐巴巴的看著池深潭。
池深潭氣笑了,走到屋子角落,轟一聲,抬起角落的石板:“都滾進去,回自己家。”
“呀,你怎麼知道……”烈火鳥驚訝。
池深潭懶得跟他們說話,盯著他們。
他們想了想,依次走進地下門,狼在走之前,回頭對薑韻說:“加油。”
什麼加油?
加油什麼?
這哪有加油的。
薑韻病懨懨的趴在床上,身上出了一身薄汗,內心躁動不安。
身上體溫升高。
“轟”一聲,地下石門池深潭關閉,順手上了鎖。
他回到床前,用手捋著趴著的白狐柔軟的毛,輕聲哄:“乖,變成人。”
白狐軟趴趴的:“我不會……”
池深潭眼神突然帶著狠厲,眸光肅殺,眉眼間鋒利迫人,一隻手抓起白狐,白狐一驚,用力掙紮,卻沒用。
她被抓住,狠狠從高處扔了下來。
薑韻慌亂“啊”一聲,跌在床上。
發現,自己變成了人。
池深潭垂眼低聲:“受驚嚇後會變身。”手攏在身前。
薑韻未著一縷。
白皙的皮膚,臉色帶著微紅。
唇色水潤。
池深潭俯下身去,湊近,低聲說:“在獻祭白狐身上是個完整的循環,出生,婚禮,交配,死亡……”
“每一步不做,都會給你帶來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
他深深歎息。
“對不起。”他邊說邊親吻她的嘴唇。
薑韻想到後麵自己的命運身體顫抖,冷和熱交替,在體內爭奪主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