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來電話的,是表妹,她是哭著了好一陣子,才把事情明白。
張明被打了,攤位被砸了,如果不是張明拚死護著表妹,估計表妹也會受傷。田軍前腳剛走,就過來一幫人,不由分就開打。
李麥胸腔中頓時燃起了怒火,但他沒有多什麼,隻是讓表妹在醫院照顧好張明,他馬上就到。
趕到醫院,李麥大步走進病房,看到表妹坐在床邊抹眼淚,張明腦袋上打著繃帶,左臂掛在脖子上,半躺著麵無表情。
一哥站在一邊,背著手,看著張明,也是麵無表情。
看見李麥進來,一哥鬆了口氣,“麥。”
張明也扭過頭來,表情有了些鬆動,“麥哥。”
表妹急忙站起來,閃到一邊去,低著頭擦眼淚。
李麥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察看了一下張明的傷勢。用不著誰來明,他一眼就看出張明的傷到底有多重。左臂骨折,腦袋縫了針,上身幾乎都是淤青紅腫。
“你沒有還手?”
誰也沒想到,李麥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
張明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表妹,沒話。
李麥明白了,張明是為了保護表妹。而且對方肯定人多勢眾。
“人在哪裏?”
這是李麥的第二句話。
一哥看著李麥毫無感**彩的問話,心裏沒來由地一陣陣地顫栗,他也許知道李麥要幹什麼。
走過來,一哥,“明,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
沒成想,李麥卻是搖了搖頭,道,“其他事情押後再,打你的人在哪裏?”
此時,傻子都知道李麥想要幹什麼了。
一哥和張明都還沒話,外麵呼啦啦的進來幾個人,還有一大群人在外麵的走廊裏等著。
卻是喪彪帶著人過來了。
李麥皺著眉頭看過去,喪彪顯然不知道李麥到了,愣了一下,看向一哥。
一哥把李麥拉到一邊,低聲道:“喪彪想跟著你幹,我還沒來得及跟你,明就被人打了。剛好喪彪在我那,知道了這個事情,就去打聽情況了。”
喪彪遲早會跟著自己幹,李麥對此沒有懷疑過,因為他知道,即便是喪彪不願意,他的手下也不會答應。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李麥能給那些以跑黑的為生的混混更多的收入,傻子才不幹。而且,喪彪他自己本身就需要盡快地提高收入維持兒女的生活。
此時,顯然不是這些的時候,李麥隻是點點頭,隨即走過去。
喪彪也是明白人,看見李麥走過來,當下就沉聲道:“麥哥,查清楚了,是黑龍會的人。”
到“黑龍會”這三個字,喪彪的眼皮子忍不住跳了幾下,李麥敏銳地捕捉到。
“什麼來頭?”李麥問。
一哥這時走過來,插話道,“西城區一個很有曆史的幫會,大概是九十年代末,由一幫高中生創立。起初隻是一個鬆散的學生團夥,後來發展成當地最大的幫會,在南港黑道上,名氣很大。以敢打敢拚出名,這幾年來的十幾次打黑行動都沒有傷到它的筋骨。”
喪彪接上話,“道上的人一般不會主動去招惹黑龍會,那幫人是真正的狠人。”
李麥緩緩點頭,問:“人在哪?”
喪彪答道:“金星大酒店是他們的大本營,打了張明的人就在那裏。”
一哥補充道:“金星大酒店是很老的酒店,已經關張了,大廳改成了大排檔,成了黑龍會的常駐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