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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呼吸了一下，淩雲飛道，“華金公司兩百億美元外彙儲備的去向。”
李麥略微吃了一驚，看著淩雲飛。
“交換條件是保住淩家手裏的百分之二十七華方證券股份。”
李麥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看著淩雲飛，沒有話。
淩雲飛已經橫下了心來，他所掌握的這個足以讓全國民情沸騰的秘密，事實上幾乎沒有人敢去捅破，換言之，這樣的秘密對他來，隻有壞處沒有好處。但是，在李麥這樣的人眼裏，也許就能把壞處變成好處——淩雲飛敢肯定李麥也沒有勇氣揭開這個秘密，但是李麥絕對有能量找到那筆兩百億外彙儲備並且弄到手裏。
李麥忽然笑了，“打的好算盤。你所的這個秘密實際上就是一個雞肋。你拿你永遠沒辦法分一杯羹的兩百億美元，來交換你們淩家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並且給我帶來了一個大麻煩。有道是薑還是老的辣，看來不假。”
淩雲飛卻是麵不改色，，“對我來是雞肋，但對你來卻是完全可以實現的事情。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左右不了華方證券，控製權依然牢牢掌握在你的手裏。我老了，我希望能夠給後代留下一些東西，不至於風餐露宿。”
“風餐露宿……條件倒是蠻高的。”李麥哼笑了一下，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麼你應該知道，隻要我想查到華金公司那筆錢的去處，不會費很大力氣。”
淩雲飛緩緩頭，“我明白，錦衣衛和東廠幾乎都在老李家的控製之下，普之下我想沒有什麼秘密能夠瞞得過你。”
他話鋒一轉，，“不過，你會動用這兩支力量去查一筆如此敏感的資金嗎？別忘了，這筆錢的去處一直是高層避而不談的話題。李總不會是冒著和全下作對的危險調查這批資金吧？”
李麥卻是幹脆利落地：“為什麼不會呢？我需要畏懼和顧忌什麼嗎？”
淩雲飛一愣，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他想起了秦國華，同一個時代的人，差不多的位置，隻不過秦國華跟錯了主子。可是，自己跟對了主子又如何呢？在當前的態勢之下，自己的主子已經給自己下達了出讓股份的指示，還不能明問題嗎？
是啊，當前的情況下，李麥需要畏懼和顧忌什麼呢？千不該萬不該，自己那個不孝子不該招惹這樣的行事蠻橫完全淩駕於法律之上的人。
回頭一想，自己這大半輩子，又何嚐按部就班地依照法律做過多少事情呢？
淩雲飛頓時絕望了。
摁滅煙頭，李麥看著淩雲飛，收起了淡淡的笑容，從抽屜裏拿出一張支票，推過去，麵無表情的，“瑞士銀行一千萬美元本票，你要，交易繼續。不要，準備簽署股份無償轉讓協議書。”
淩雲飛盯著支票，大半輩子的拚殺，就換來這區區六千萬軟民幣，價值超過十五個億的華方證券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就換來這麼錢，還是需要用自己掌握的秘密作為主要交換條件。
“罷了，我等輩無法抗衡神壇之後。”
淩雲飛心裏默默念了一句，緩緩伸手取過了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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