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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芬琴讚同地點了點頭，，“去年開始實施的教育改革我參與了討論，目前反饋回來的情況基本達到了預期的效果。省裏今年會全麵推開，國家層麵也會在更多的地區開始實施。我對這次教改，還是很有信心的。”
揮了揮手，李路，“我們已經過了摸著石頭過河的階段，無論是經驗還是資源，都非常的充足。我已經和有關領導聊過教改這個事情，不要再搞什麼逐漸鋪開。證明了是好製度，就全麵實施。什麼都輸得起，時間卻是輸不起。”
蔡芬琴不是很了解李路的身份，目光略帶疑惑，但是此時顯然是不便問出來的。
她顯然不知道，李路這種人物，一個電話能把神壇的幾位大佬叫到書房開會。沒錯，李路是已經不再管那些事情，但是對幾個關鍵領域的關注，卻是不能少的，起碼在他的有生之年，他都不能夠允許國家運行的軌跡偏離當年預設的航線。軍隊建設和教育是他當前最關注的兩處。
浩浩忽然插話問李路：“爺爺，你也當過兵嗎？”
李路慈祥地看著浩浩，疼愛地揉了揉他的腦袋，，“當然，爺爺是老兵。”
“老兵是什麼兵？”浩浩皺眉問，“李麥他是特種兵，老兵厲害還是特種兵厲害？”
李麥尷尬地笑了笑，兒子的真讓他在父親麵前很尷尬，自己那點從軍經曆又如何能和身經百戰立下無數戰功的父親相比。
“嗬嗬。”笑了笑，李路對浩浩，“寶貝兒喲，老兵是最厲害的兵，什麼兵都比不了老兵。你爹啊，現在也是老兵了。”
浩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老兵不死，僅僅隱退。”
李路吃了一驚，李麥也驚訝了一下，其他人也都驚訝地看著浩浩。
浩浩從茶幾下麵拿出一本書，卻是個連環畫那樣的兒童讀物，書名是《老兵和兵》，浩浩，“這句話是這本書第一頁上麵寫的，爺爺，我不懂是什麼意思。”
李路心裏仿佛被什麼撞了一下，瞬間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戰火紛飛，那麼多人那麼多部下，追隨著他，從西南的熱帶叢林，到高寒的西伯利亞，從苦厄的新西伯利亞，到浪漫的東歐，從陰沉的黑海，到廣闊的太平洋，身邊的人手下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消失，換來的，是共和國偉大的複興。
他們死去了嗎，他們死去了。可是在李路以及那一代人的心裏，他們永遠的活在心裏。如果國人出境到了陌生的地方，所收獲的每一份尊敬的目光以優待，都是死去的他們用短暫的一生的奮鬥和奉獻換來的。
“爺爺，李麥你是大英雄，你真的是大英雄嗎？”浩浩又問。
李路回過神來，微微笑了笑，強忍著鼻子的酸楚，摸著浩浩的腦袋，，“爺爺不是英雄，但是，爺爺曾經和英雄一起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