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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淚水卻是出來了。
文傑很受震撼。
原來改過自新可以這麼美麗。
他當然沒有徹底地放棄陳芸芸，正如李澤文所講的，他內心深處依然對陳芸芸抱有幻想。確切地，即便他以為不會和陳芸芸在一起，但是他更加認為自己不會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陳芸芸還是死死地霸占了他的感情。
他有想過，陳芸芸也許會在未來某一醒悟過來，繼而改變。但是他沒有很多信心，陳芸芸所有表現出來的給他的都是絕望。
於是他很意外。
從陳芸芸的眼睛裏，文傑看到了以前幾乎看不到的一種東西——真實。他相信，陳芸芸是徹徹底底明白了，醒悟了，回頭了。
那麼一個瞬間，文傑很想伸出手去，把陳芸芸緊緊地抱在懷裏，然後告訴她其實自己一直在等她。但是最後時刻，他還是理智地控製住了。李澤文的話在耳邊回蕩著——對付這樣的女人，你就必須得擎著，不讓她撲到快要失望，你沒辦法完全看清楚她。
文傑不想再那麼耗下去，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徹徹底底看清楚陳芸芸，是她是她，不是便徹底放棄。
深深呼吸了一口，文傑幾乎是咬著字眼，低聲，“可是我已經你對失望了。”
陳芸芸聽到了心碎的聲音，但是，結果在她的預料之中，她並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然而即便是有了心理準備，還是那麼的難受。
“我知道，我知道。”陳芸芸自嘲地笑著，擦了擦眼淚，道，“我知道我一定讓你很失望，你一定很失望。結果並不太壞。”搖了搖頭，她，“我明白一個道理，怎麼活著，是自己的事情。為你，為別人，所做的改變，其實都與自己無關。但是如果沒有你，我不會回過神來，也許我會在老路上繼續往下走，越陷越深越陷越深。也許未來某一我會明白過來，但是恐怕那個時候已經太晚了。”
無意識地搖了搖頭，陳芸芸竭力忍著淚水，笑道，“不管怎麼，文傑，真的要謝謝你。不僅僅是因為如果沒有你我當不成副總監，更因為是你，讓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抽了抽鼻子，陳芸芸眺望著港灣和星空，“家鄉的空氣真好。很晚了，我回去了。”
著，她深深地看了文傑一眼，轉身離開。
文傑看著陳芸芸漸漸遠去的背影，忽然喊道：“我送你回去吧！”
陳芸芸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不用了，你回去吧。”
完，她繼續朝前麵走去，淚水止不住地湧出來，模糊了視線。
文傑沒有追上去，站在那裏，看著陳芸芸越來越遠的背影，心裏一樣難受。他多想追上去，但是他不能，他知道還不到時候，還沒有到那個時候。
忽然，他想起了李澤文很久之前過的那句話：“談戀愛啊，就是倆傻逼輪流往對方心髒捅刀子，捅到最後都沒力氣了，才會選擇談判解決。”
文傑一直不以為然，此時想來，卻是這般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