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清震驚地推搡趴在身上的陸卿寒。
“你沒事吧?”不是,他沒事吧?那匕首根本紮不到她啊!這個家夥隻會幫倒忙是吧!
陸卿寒強撐著盡量快速起身,發現那賊人也倒在一邊不動了,才放心下來,坐在一邊臉色蒼白地咬著唇。
白祈清也有點慌張,自己真是平白背上一條人命債。她繞到背後,那匕首正插在陸卿寒後腰。
所幸隻是一個尖端,血倒是流得多。再深一點便會刺穿腎髒。
“恭喜啊,陸大人怕是要絕後了。”嘴裏說著風涼話,手上趁著對方不注意拔下匕首,疼得陸卿寒倒吸一口涼氣。
“你把外袍先脫了。”白祈清叮囑道,自己拿著匕首劃開陸卿寒的裏衣,撕下幾條布料。
“......”陸卿寒隻能照做。
白祈清雖然被舍命相救了,但她私心是不願意給陸卿寒用好藥的。隻是在他背後放了點止血的消炎的。然後一條拚著一條,將那細腰牢牢纏上。
上寬下窄,男三號也很有料啊。憑什麼原文女配吃得這麼好!
“多謝。”一套動作下來陸卿寒麵色更加蒼白。此地不宜久留,白祈清扛著他一條胳膊繼續趕路。
“你衝過來幹嘛?”白祈清還是沒忍住問。
“不要多想,我自己跑不掉罷了。”陸卿寒依舊是清高冷傲的,饒是受傷也沒有表現得很狼狽。
“救你我們就還有一線生機。況且,”他頓了一下。“你也救了我。”
“嗬。”原來這個大冰塊也不是不近人情。
但他怎麼會在原文中那麼可惡呢?
原文中的陸卿寒雖然筆墨不多,卻是白清萱風評維持的關鍵人物。若是沒有他,白清萱也不會一次次幹淨地脫身,最後安然無恙地活在陽光下。
最重要的是他偏聽偏信的拉踩。讓外麵那幫人都信了原主的惡,白清萱的善。
白祈清原本調笑的神色淡了下來,沒再說話。陸卿寒雖然疑惑這人對自己忽冷忽熱的態度,身上的痛感卻不讓他分心思考太多。
天漸漸黑了下來。
蟲鳴和野獸的嚎叫忽遠忽近,偶爾出現的兔子都能讓兩個疲憊的人心驚膽戰。
白祈清用那柄順走的匕首將兔子抹脖子放了血,提在手裏。
“前麵有火光。”陸卿寒道。
按理說他受了傷,根本走不了那麼遠。但他不僅走了,現在狀態還要好許多。陸卿寒感覺很是奇妙。
“應該是村落。”白祈清咂咂嘴。“走,去討口水吃。”
兩人前進一段,十來個男女突然迎麵跑來。白祈清沒有躲避,一個是她沒有察覺到殺意,一個是帶著陸卿寒跑不了。
十幾人走近了,都是一副村民打扮。不過他們有的腰間掛著獸皮,有的手中拿著長矛。
“不對勁。”陸卿寒警惕道。
“應該是狩獵為生的村民吧。”白祈清也不確定。
對方一個貌似是領頭的壯漢上前幾步,粗聲粗氣地問:“你們是何人?”
白祈清揚起招牌諂笑。“大哥,小的是路過的,不小心迷路了。請問可否讓我們借宿一晚,討口水喝?”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指著陸卿寒嚷道:“這個人是誰?他怎麼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