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塵徒手捏住一隻巨大崩壞獸的頭，把它當做武器往周圍一掃，僅僅肉體力量就足夠殲滅所有崩壞獸，而化作武器的崩壞獸則隻剩下一塊頭顱碎片在厲塵的手上。
但事情當然不會那麼簡單，厲塵剛剛動手就感覺到了崩壞能的侵蝕，不強烈，但比較煩人。
厲塵也想不通為什麼自己能兼容元素力和虛數能，卻會被崩壞能影響。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已經死了，但連神之眼這種目前看來判定唯心的都認可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一件事，那就是有麻煩了。
“外來者。”
厲塵抬眼，一個看不清的人影飄在天空。
“你不應該來這裏。”
“我當然知道，那麼你告訴我我怎麼回去？”
“我不會管這個，離開這裏。”
厲塵沉默，我要是能離開還會呆在這麼個破地方？
覺得對方是沒聽清，厲塵皺著眉重新開口：“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出去，所以……”
對方的聲音發出，打斷了厲塵的話：“我說過了，我不管這個。”
“現在，離開這裏。”
……
厲塵摸了摸臉，睜眼看向了上麵的那個人。
完全解放視力就能看見了，衣服有點眼熟，麵具也眼熟。
至於聲音，和凱文有點相似，白頭發。
行事作風有點奇怪，凱文是這樣嗎？
厲塵這一刻有點後悔以前隻玩了一會崩三就沒玩了，現在連敵人是什麼都不清楚。
不過在對麵有可能是凱文的情況下，厲塵還是比較有耐心的。
“我……”
“離開。”
厲塵徹底沉默，良久後揉了揉太陽穴。
所以凱文有這麼氣人嗎，不對，這不是氣人，這是不聽人話啊！
“我說你啊，以後要聽人說話！”
“我要夾爆你的熱狗口牙！”
厲塵已經很久沒有被人無視成這樣過了，哪怕是上輩子也一樣。
而現在厲塵是真的被氣到了。
而麵對憤怒的厲塵，對麵疑似凱文的那個家夥依舊是和前一句話一樣，甚至語調與上一次都一模一樣。
“離開。”
然後嘣的一聲，在厲塵極速的攻擊命中之前，戴著麵具那個人瞬間被麵具吞噬。
厲塵的拳頭停在麵具的一寸前，收拳轉掌，準備把飄在半空的麵具取下。
而原本飄著的麵具在被厲塵碰到後就失去了漂浮力，直直往地上落去。
厲塵動作很慢，但如果不是故意，麵具是不會掉在地上的。
這裏距離地麵數千米。
“啪，噠。”兩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厲塵低頭看去。
和他想的一樣，這東西似乎是什麼物種，和偽人相似，會偽裝成為別人記憶中符合情況的生命。
而這裏，即便是還不清楚，但也能猜到這裏是什麼地方了。
厲塵伸手後暗紅色雷霆將麵具擊碎，碎片在空中消散，傳來幾乎不可聞的笑聲。
仿佛是嘲笑厲塵被激怒一般。
不過在麵對差不多知道底細的東西，厲塵已經不會生氣了。
因為這東西多半沒有熱狗。
不是，是這東西不值得。
還浪費時間，倒不如在周圍看看有什麼……
那個疑似麵具的臉又飄了過來，原本在思考的厲塵注意力瞬間被吸引。
沒辦法，這玩意還是厲塵的臉是樣子，而之前突然不見了厲塵也沒有在意，但現在看來，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而且這東西有一股讓自己跟上去的感覺。
錯覺？不可能，現在除了星神能讓自己產生錯覺以外，厲塵本身精神出問題都不會這樣。
因為厲塵精神出問題就不是錯覺了，那是另外一個層麵的事實，可以模擬的事實。
那還是跟上去好一點吧，希望不是什麼阿哈。
之前阿哈可能是顧及什麼，在提瓦特內沒有動手影響他，但現在是在量子之海，這個大雜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