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無奈啊,即便人人都知道他是犯罪者。
但是沒有實質證據,再加上血緣羈絆,很難,讓他在法律上獲罪。
還好,林嘉也並不指望他獲罪。
也許比起監獄,讓他在外苟且生存著,才是真正的監獄。
等到事情告一段落,林嘉去了墓地。
在那密密麻麻的墓碑中,有一塊是空白的碑文,那是林嘉為原主購買的墓地。
她把原主那幅沒有畫完的畫燒給了她。
她並不覺得自己的繪畫技術能夠完美的表達出原主的想法,倒不如物歸原主。
也許在下麵,她還能夠再次拾筆將它畫完。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這一生,唯有借它自渡。
對於原主來說,繪畫也是她唯一的情感宣泄所吧。
也正因此,她的畫才能讓人望之入神,感同身受吧。
林父毀滅了她,也造就了一個全新的她。
隻是這份造就,不過是強人所難罷了。
現在已經塵埃落定,想來原主也能安息了。
周圍的樹木青蔥,卻無端的讓人感覺有些壓抑。
林嘉拖著有些沉重的步伐向外走去,卻不曾想在走出門口的那一瞬間,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她有些驚訝的望向樹蔭下的身影。
一襲黑色修身大衣,顯得身影修長,帶著一絲懶散,低頭漫無目的的輕踢著路邊的石子兒,時不時向門口望去。
看到林嘉的身影出現,牧星河立馬挺直了胸膛,快步向著林嘉走去。
走到跟前,他輕輕摸了摸林嘉的臉龐,拉著林嘉的手低頭說道:“事情辦好了?”
林嘉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能夠在此處見到她。
但不得不說,牧星河的出現給了她極大的依靠感。
她鬆下了自己緊繃的神經,借著牧星河的臂彎走出了墓園。
牧星河也並未多言,隻是帶著她回了家。
給她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說是作為她成功的犒勞。
林嘉笑了笑,去了墓地後心情難免有些沉重。
伴著美味的菜肴,她一時沒有把控住,喝的有些多了,臉頰慢慢浮上了幾分紅暈。
林嘉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不清晰了,眼前的光景也開始有些模糊。
她懶懶的靠在椅背上,朝著牧星河的方向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帶著三分醉意和三分懵懂。
她開始有些暈乎了。
牧星河看著坐在對麵沒喝幾杯就開始傻笑的林嘉,不免有些好笑。
他彎了彎嘴角,過去抱住正在向下滑的林嘉。
用手輕輕安撫著她的後背,柔著聲音問向她:“嘉寶,是誰在抱你現在?”
林嘉有些懵的費勁睜起眼睛,望向牧星河。
暈了半天才慢悠悠給出一個回複,“是…牧…星河,我…男…朋…友”。
然後朝他憨憨的一笑,證明自己認出他了。
牧星河有些繃不住臉上的神情,眼睛裏的笑意已經快溢出來了。
他繼續發問到:“嘉寶,為什麼不想和我結婚呢?”
林嘉臉上的表情定住了,像是卡住的機器人,半天沒了聲響。
牧星河以為她不想回答,便想轉移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