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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打算違約，他隻打算給自己三年時間，來穩定整個聖天王朝。
時間一晃很快過去。
三年之約如期而至。
程疏桐也遵守約定，放了程秋霖。
三年的監獄之困，也讓他變得蒼老了許多。
二十多歲的年紀，卻莫名的死氣沉沉。
身上的枷鎖卸下來的那一刻，他還有一些不真實感。
走出獄籠，如今他已是庶人身份。
原本他以為他的出來會有許多人來迎接，卻不曾想孤淒淒隻有一個曾經的侍衛，駕著一輛樸素的黑色馬車在等候。
看他出來，過來迎著他上了車。
上車後，他簡單問了下現在的情況，便知曉已無力回天。
他的外公雲州知府交權後，確實保住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但是既參與程秋霖的起事又沒了兵權，程疏桐怎麼可能還繼續好吃好喝的待著他。
借著嘉獎為由過段時間將他外公平調到了西南地區的一個州當閑散老人。
徒有其名，卻無實權。
簡單的生活，還是夠的。
但是想要回到從前那是不可能了。
他的倚仗最大的就是皇帝的寵愛，其次就是他的外公。
如今二者都沒有了，他還能靠什麼翻盤。
至於霖妃給的鳩曙信物玉佩，早就在知道林嘉逃走後，被他一氣之下摔碎了。
鳩曙又認死理，隻認玉佩不認人。
玉佩沒了，轉瞬就離開了。
如今的他什麼都沒有了。
可是真的隻能這樣嗎？
車外人聲鼎沸，像是行駛在一條鬧市的街道上。
程秋霖有些疲憊的伸手掀開馬車的簾子，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
道路兩側布滿攤販，密密麻麻的售賣著不同的東西。
攤販叫賣聲和顧客的交談聲，像是彙成一道利劍插入他的心髒。
他已經認出了這裏，甚至他還記得三年前這裏的樣子。
人煙稀少，偶爾的叫賣聲已是難得可見。
畢竟地理位置不算優越，根本無人前來售賣。
哪像現在這樣，由此可見這三年裏皇城發展之快。
他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和平幸福的時代哪有人會想要去顛覆去改朝換代？
他已經毫無機會了。
他放下了簾子，沉默的坐著，任由馬車將他帶出城外。
到了地方，是一個村莊的小屋子。
程疏桐沒想趕盡殺絕，任由程秋霖的外公和曾經的老國公為他安排著。
隻是如今二人的生活都沒有那麼舒坦。
拚拚湊湊給他弄了個小宅子和幾塊田地。
讓侍衛給他留了些錢，便離開了。
程秋霖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不願意接受，也不敢相信，這是他以後的生活。
程秋霖仰天長笑了，拿著給的錢買了點酒。
在他的新宅喝的醉生夢死後，了結了自己。
一切如夢，何苦苦夢一場。
程疏桐知道後，讓人去給他收了個屍，也算全了兄弟緣分。
往後的餘生，他帶著林嘉看遍了聖天王朝的天南海北，瀟灑一生，也幸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