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今宴的小廝雖被黎瑾姝嚇得腿腳發軟,可還是強忍著恐懼,上前將黎今宴背走。
自家公子不會武功,隻是個文弱書生,哪能經得起小姐這樣的暴打。
惹誰不好,惹小姐,為公子默哀三分鍾。
“姝兒,你這。”黎沉懷無奈歎氣,可他還是不忍斥責女兒。
“姝兒,這傻孩子哪需要你親自動手,你讓你大哥來就是了。”顏書玉拉著黎瑾姝的手,輕柔說道。
這逆子,該打!
竟敢為了一個外人,責怪自己的親妹妹,顛倒黑白,毫無腦子。
“爹爹、娘親,姝兒有些過分了,本不該告訴黎今宴實情的,是女兒失了分寸。”
“過分什麼?是這孩子,他迷了心智,姝兒也別傷心,等過些時日,他自己想通了就好了。”顏書玉溫柔摸了摸女兒的發絲,寬慰。
“回去吧,晚上還得赴宴,還有得勞累呢。”
“是。”
黎瑾姝回到房中,失神似的躺在床榻上。
二哥哥怎麼會這麼偏袒黎皖寧?
她一直將黎皖寧留著,是因為還有君興衡,她得通過黎皖寧才更好解決君興衡。
若是她現在貿然處理了黎皖寧,肯定會打草驚蛇,那君興衡也會察覺不對勁。
可是黎今宴那傻子…
可憐念兒,一心撲在他身上。
最後一日的圍獵結束,晚宴也開始了,各家官員攜家眷一同赴宴。
隻是,這場宴會,注定不平常。
黎瑾姝一襲赤色如意雲紋緞裳,神色淡然,仿佛今日虐打妹妹發瘋發狂人的不是她一樣。
君槿卿見那姿容絕代,般般如畫的女子,眼神就像是黏在她身上似的,可深處又好似透出一絲不滿。
“今日是這次冬狩最後一日,今夜諸位要盡興而歸才是!”最上位的皇帝開口。
“是!”眾人都頷首。
“這次冬狩,各家子弟戰績都甚好,不愧是我南璟兒郎!都有賞!”
“尤其是顏國公那孫兒,騎射更是爐火純青,此番竟獵得那花鹿,不錯不錯!”
花鹿!
那可是極難獵得的,顏墨洹不愧是顏國公的孫兒,果然深得顏國公真傳。
毫無疑問,顏墨洹拔得此次冬狩之頭籌。
“顏墨洹,你可有什麼想要的?”皇帝問道。
拔頭籌者,自然是要行賞的。
“回陛下,墨洹並無想要的賞賜,隻是想跟陛下討要那蜀錦。”顏墨洹上前回話。
“哦?你將那蜀錦討去作甚?可是要送與心中的女子?”
“陛下說笑了,墨洹是想將這蜀錦送與表妹。”
“你倒是個心疼妹妹的,允了!”皇帝爽朗一笑。
姝兒倒是個有福氣的,連表兄弟都如此疼愛她。
“謝陛下。”
“父皇,這幾日圍獵。父皇甚是勞累,兒臣願彈奏一曲,替父皇解乏。”君清年抱著琴上前。
“好!準了!”
半晌,君清年彈奏完一曲,得了賞賜,心滿意足。
“父皇,聽聞上次宮宴時,念安郡主一舞驚鴻,拔得魁首,可惜兒臣當時身子抱恙,不曾見到,不知今日可否有幸能得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