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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想通了的黎今宴，翌日一早得了黎瑾姝的藥，收拾妥當，回了雲山書院。
“黎初，昨夜，不錯。”
“不過…”黎瑾姝停頓了一下，又想繼續開口。
卻被黎初搶了先，他拱手，低頭，小心翼翼開口：“姐姐，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私自跑出去，你罰我吧。”
“行了，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這回就饒了你，若是還敢有下一次，被我扔出去的就會是你了。”
“是，謝謝姐姐！”黎初大聲應下。
“出去吧。”
傍晚，黎瑾姝帶上冬苓和夏芷，來到城郊的宅子中。
卻在門口，瞧見幾個衣衫襤褸的男子，鬼鬼祟祟，偷瞄宅子裏頭。
她知道，那些是之前跟這群小孩兒一起的幾個乞丐。
白凝都查清楚了，這其中有些孩子，本是有家有父母親人的，可他們要麼是被那些乞丐拐走的，要麼是偷來的。
“全抓起來。”
“是！”冬苓應聲。
不一會兒，冬苓便將那幾個五大三粗的男子，都抓起來，捆到一處，拉到黎瑾姝麵前。
“嗯，長進了。”黎瑾姝隨口誇讚一句。
“真的嗎？多謝小姐！”冬苓卻笑得合不攏嘴。
“夏芷，將裏麵的人都帶出來。”
“是。”
“你是何人？！”年齡稍大一些的男孩兒先出聲。
“你們以後的主子。”
“主子？”一群小孩兒交頭接耳。
“安靜。”
黎瑾姝聲音並不大，可還是威懾住了他們。
“記得父母，記得家在何處的上前來。”
無一人上前。
“行，有去處的，想離開的，出來。”
仍無一人上前。
“行，既然都沒有，那就跟你們說清楚。”
“留在這裏，有飯吃，有地兒住，有錢拿。”
“隻是，日日得訓練，你們的每一日，都隻會有練武看書習字。”
“等訓練見效，你們就得替我做事，也許危險也許輕鬆，輕則受傷，重則喪命。”
“不過，我敢保證，你們的衣食住行不必再苦惱，你們會受到最好的培養，之後做任務，也會有相應的銀子，那都是你們自己的。”
“現在，我最後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想離開的，現在離開。”
“我不走，走了也沒地兒去。”那個大些的男孩兒說道。
“我也不走。”
“我也是。”
“不走，我們都不走！”其他人也相繼出聲。
“那你們之後就再無機會離開，以後隻聽我之令，若有人敢泄露，或是收不住心思，將會是這個下場。”
黎瑾姝話落，腳步優雅，走到跪在地上的那些人麵前，拿走冬苓手中的短劍，一劍刺穿一人的胸膛。
一群小孩子，雖說從小受盡苦楚，可哪裏見過這種殺戮？
“是…我們不會。”嚇得那群小孩兒連話都說不清楚。
“大聲點！”黎瑾姝冷斥。
“是！”
一群孩子的稚嫩，卻又堅定的應答聲，響徹郊外的一片天地。
“你們可知…你們原本是有父母，有家之人，是被他們害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