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洶洶的一句話,讓鞠重光和前台小姐姐都錯愕地微張著嘴,瞪著圓滾滾的雙眸,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內城來一趟,三觀都換趟。
大哥你要不要自己聽聽你在說些什麼?
“抓他呀就是他!抓的就是流氓!”
前台小姐姐欲哭無淚,怎麼一個保安這麼軸呢?為什麼自己就是上班摸魚就要給予這樣的懲罰呢?
保安滿臉的不悅,他注視著前台小姐姐,認真的說道:“到底抓的是色狼還是流氓?”
“流氓!流氓啊!”前台小姐姐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就是他這個死變態強吻我!”
她的手指指著鞠重光,咬牙切齒的模樣好像是鞠重光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
“不是大哥,你聽我解釋,如果我說……”
“啪!”
在鞠重光詫異的目光中,保安一巴掌扇在了前台小姐姐的臉上,一顆虎牙甚至直接從口中飛出,落在了遠處的一個小角落裏。
前台小姐姐一瞬間懵逼了,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把她徹底整不會了,遲到的刺痛又在頃刻間將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看著眼前那個胸前一鼓一鼓的保安,配上臉上那種火氣十足的樣子,讓她產生了怯懦的感覺。
火辣辣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刺激著她,委屈的淚水根本不受大腦控製地劃過留下一個紅掌印的臉頰。
“不是說抓流氓嗎?你指個死變態作甚?不知道身為一個保安也是很忙的嗎?一而再再而三,你的這個性質和報假警又有什麼區別?!”
保安說的義正言辭,把鞠重光和前台小姐姐都說的愣住了。
好有道理啊!(°ー°〃)
鞠重光已經被內城人的腦回路給驚到了,原本就不是怎麼擅長與別人打交道的他隻能看著他們兩個不斷刷新自己的認知,一句話也插不進去。
“不不不,大哥,他不是死變態,就是流氓!不不不,他是死變態,也是流氓!不不不,誒呀啊呀呀——反正就是抓他啦!”
前台小姐姐感受著臉上的陣痛,強忍著眼眶裏的淚水,幾近抓狂地和保安解釋著,越解釋越感覺自己解釋不清楚了。
“流氓是流氓,死變態是死變態,色狼是色狼!你要說清楚到底要抓的是色狼還是流氓還是死變態,而這位小哥到底是流氓還是死變態。如果你要抓的是色狼,那麼請問色狼在哪裏呢?如果你要抓的是流氓,那麼眼前的這位小哥到底是不是流氓,如果不是,那是不是就是死變態?那你不是抓死變態我就不能抓他,因為他是死變態而不是流氓;相反,如果你要抓的是死變態,那麼眼前……”
喋喋不休的保安好像在說一些很有邏輯的事情,聽得鞠重光是直接呆愣在了原地,久不合攏的嘴裏好像能塞進什麼龐然大物一般。
像是老和尚念經一般的說法,像是繞口令一般,仿佛緊箍咒似的把前台小姐姐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給擊破了。
豆大的眼淚像是衝破了最後的堤壩,止不住地流下。
“嗚嗚嗚~”
明明是她被強吻了,為什麼還要這麼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