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起衣領，用鼻子湊上去聞了一下，果然又一股泔水的味道。
地下排水係統裏麵出來之後，也沒有時間清潔自己的身體，盡管已經脫去了沾滿汙穢的潛水服，但是身上還是有很多刺鼻味道的殘留。
倒是他之前在下水道的泔水裏麵泡了那麼久，早就聞習慣了，自然察覺不到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味道。
隻是在鞠香靈的小鼻子裏，這股味道就顯得十分突兀。
她不想惹哥哥生氣，所以一開始也就忍下來了沒有說。
但吃飯的時候聞著這種味道，確實有些倒胃口了，她實在忍不住嘀咕了一嘴。
“做委托任務的時候沾上的，你快吃吧，我杳瓢水擦擦身子。”
“嗯。”
夜很快就深了，鞠香靈第一次吃到這麼多好吃的東西，小肚子吃的撐撐的，很是滿足。
待鞠香靈睡下，鞠重光將屋子收拾了一下，隨後到自己的床榻上盤腿而坐，意識進入了虛無空間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出現了一個人影。
一個女人，黑色的長發在風中輕輕擺動，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看起來仿佛是行走在黑夜中的精靈。
“目標人物——鞠重光。”
她就這樣一直盯著鞠重光，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但鞠重光的意識現在處於虛無空間內，並沒有發現這個女人的存在。
女人又等了一會兒，見鞠重光還是沒有動靜，感覺有些奇怪：“上頭讓我來調查一個什麼奇葩？晚上不睡覺，也不用核能晶石補充輻射能量提升序列等級，就這樣幹幹的盤腿坐著一動不動是個什麼事兒？”
盡管心裏充滿了疑惑，她還是守在窗前，這是上頭的任務，她就必須得完成。
這一等，就等了一個晚上。
她也不敢輕舉妄動，也不能拿出核能晶石吸收，這樣會造成一些輕微的輻射能量波動，可能會引起目標人物的注意。
可這個鞠重光，像是尊雕像一樣，在那裏盤腿一坐就是一夜。
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女人知道現在必須得離開了，不然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蹤。
離開之前，她還是看了一眼盤腿而坐的鞠重光，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便直接離開了。
待太陽完全從地平線下升起的時候，鞠重光也睜開了雙眼。
在虛無空間內，他感覺時間就過去了一小會兒，但是這種時間的錯亂感，倒是讓他又有了一些新的感悟，對於有和無，存在亦不存在又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喔~喔~喔——！”
一連串清脆悅耳的雞鳴聲打破了夜幕的降臨，猶如城外的鬧鈴告訴人們新的一天已經來臨。
清晨老海村那一縷驚豔雞鳴，與大自然的華彩交響。
鞠重光取了一瓢水，抓了一把家裏僅剩的小米，撿了一些柴火，開始生火熬粥。
這是長年累月養成的習慣，在等待粥熬成的時間裏，鞠重光還會在小院子裏打打拳。
他靜靜站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活靈活現地轉頸，肌肉緊張得跟拉麵似的，肌肉線條如同一條條硬朗的蛇在全身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