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喝醉後在謝行鶴車裏她做噩夢說夢話的事情,依然心有餘悸。
沈枝意害怕謝行鶴知道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強迫自己不要走神認真工作。
可能是宿醉的原因,也可能是感冒了,沈枝意覺得自己最近身體精神狀態都不太好。
現在她頭暈乎乎的,連自己都分不清是感冒還是宿醉沒睡好。
從劉若美打完的那通電話開始,她覺得自己好像犯小人,做什麼都不順利。
為了進入工作狀態,她逼著自己高強度工作。
同事前輩看著她,“沈枝意你是被下降頭了嗎,這麼卷,中午不休息,現在還在幹。”
沈枝意苦笑,“工作堆積。”
沈枝意站在複印機前麵,手撐在上麵,同事過來拍了拍她肩膀,“枝意姐在幹嘛啊。”
“複印啊。”
等紙張全部出來,同事發現印出來的全是白紙,驚呼,“是不是壞了啊複印機,還是沒有墨水了,怎麼全是白紙。”
沈枝意打開複印機的蓋子,拿出原件在同事麵前揮一揮,“沒有啊就是白的,吳姐讓我數156張白紙給她,我懶得數,幹脆就用複印機好了。”
同事瞪大雙眼,“不愧是你枝意姐,太牛了,我怎麼沒有想到。”
然後朝她豎起大拇指。
傍晚,窗外升起橙色的日落餘暉。
同事陳姐頗有閑情逸致,端著咖啡看著那道漂亮的日落感歎,“不知道為什麼,越長的越喜歡日落,不喜歡日出了。”
沈枝意朝著陳姐眼神方向看過去。
然後說了一句,“因為快下班了。”
辦公室裏發出一聲爆笑。
紛紛支持她的說法。
下班時間一到,所有人幾乎都走了,剩下她還有一個實習生。
實習生加班也不奇怪。
一道黑影遮住她頭頂光,抬頭看見一張年輕的麵孔,“姐姐,給你。”
是陳煜。
他遞給她一盒巧克力,裏麵都是費列羅和德芙的。
沈枝意巧克力過敏,她拒絕了,“我吃不了,你自己吃吧,謝謝啦。”
然後,陳煜從抽屜拿出很多餅幹。
沈枝意依舊笑著拒絕,“真不用了,你實習工資也不高。”
她有些無奈,陳煜過於熱情,她有點招架不住。
她算是一個慢熱的人,對於別人的熱情和喜愛她的反應可能會過於平淡。
溫凝曾經就說過她,“謝行鶴對你那麼好,是塊石頭都要動心了,是塊冰也會被融化了。”
在後來的某一天,謝行鶴也終於將沈枝意心裏的那道牆敲開,她堅硬的心也終將被捂化。
陳煜的追求和謝行鶴比起來,完全不算什麼。
沈枝意好像忽然意識到,謝行鶴的喜歡和別人不一樣。
這些年她碰見過很多追求者,他們都不如謝行鶴,唯獨謝行鶴對她最有耐心。
對於陳煜嘛,她就是當作實習生弟弟看待,別無心思,所以麵對他的示好,她還是拒絕了比較好。
陳煜卻堅持不懈的要將東西塞進沈枝意手裏。
看著被硬塞到手裏的餅幹還有巧克力,沈枝意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