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霧彌漫。
機場的第一班航班在空中離機場越來越近,飛機在遠處隻有一個小點現在越來越清晰。
客機內,乘務員用標準的音調說,“女士們,先生們: 飛機已經降落在京城機場,外麵溫度3攝氏度,飛機正在滑行,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請先不要站起或打開行李架。
那架飛機在空中盤旋緩緩落地,發出巨大的聲響,接著飛機安全平穩落在跑道上。
機場玻璃獨有的濾鏡將外麵的世界隔絕。
走出機場大廳 ,抬眼可以看見久違的太陽浮現,在刺眼的光如同絲絲金線穿透雲層,縱橫交錯著。
很快,雲霧被微風吹散。
黑色的商務SUV早早就等候在外。
或許是剛剛在飛機上閉眼太久,一時間被外麵的刺眼光照著眼睛不受控製的眯了眯,謝行鶴戴起黑色墨鏡,墨鏡下鼻梁高挺,五官深邃。
離開前京城還下了一場大雪,回來這白茫茫的雪就快化的差不多了。
陳助理感歎,“真好,終於出太陽了,要不然衣服都晾不幹。”
謝行鶴給了陳助理一記冷冷的目光。
陳助理立馬換一副臉色,“還是下雪好啊,下雪多美啊。”
雪化了,那他的求婚計劃就隻剩下煙花了。
他花重金設計了藍色的煙花。
藍色煙花材料稀缺,難以製造,儲存也困難,點燃起來也有一定的風險,藍色的煙花在市麵上罕見。
但是,他的沈一一值得最好的。
回公寓前,他特意在路上買了一束花。
一大早,花店老板娘接待的第一個客戶就是一個帥哥,老板娘的困意都沒了。
那腿,真長。
那張臉,簡直完美。
老板娘熱情的問,“帥哥買花嗎,送給女朋友還是妻子啊?”
謝行鶴眼簾微低,看著花店擺放的鮮花,沉吟片刻,似乎在考慮要怎麼稱呼沈枝意,“給女朋友。”
“給女朋友呀,那可以送曼塔玫瑰,紅玫瑰,或者是茉莉白玫。”
不同的花也有不同的寓意,老板娘補充,“這兩款花是我們花店比較多預訂的,所以已經有包好的花束也不需要等。”
“曼塔玫瑰呢寓意夢始之地,你在哪裏。”
“紅玫瑰呢意思是你是我明目張膽地偏愛。”
“茉莉白玫是送君茉莉,願君末離。”
男人聲音清冽,沒有絲毫猶豫,“三束都要。”
陳助理看著自家老板捧著三大束花嚇了一跳,真是老板不可貌相。
三大簇鮮花被他捧在大衣前麵,鮮花的花瓣新鮮,能聞到淡淡的花香。
謝·癡情·行鶴。
陳助理以前覺得老板就是個榆木腦袋,現在看來自己才是榆木腦袋。
沒有人會不懂怎麼愛一個人,隻是看他願不願意去愛一個人。
謝行鶴便是這樣的人。
他愛的人,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守護。
他不愛的人,他不會多看一眼。
謝行鶴靠著窗,小心的嗬護著其中一捧玫瑰,生怕玫瑰磕碰,他低頭看著花輕輕笑著,嘴角下意識上揚。
司機師傅看著老板,覺得心裏起疙瘩了,真是活久見,能看見他這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