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人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思量之下,白於鵠還決定將這個人送到酒店。
將車開到附近的一個五星酒店,白於鵠剛把車停下來,就有人上前接應。
白於鵠下車言簡意賅:“跟我一起把這個人抬下來,開一個你們這裏最好的房間。”
服務員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有些猶豫,擔心這個顧客是做什麼違法的事。
“他是我朋友,喝醉了,我開了房間給他睡一晚。”
白於鵠解釋後,服務員顧忌沒了,立刻上前與白於鵠一起將人抬下來。
然而他們都小看了一個無意識alpha的威力,江暾抓著安全帶就賴在了副駕駛上。
後麵的服務員見狀也上前幫忙,但是空間狹小,江暾無意識還打倒了好幾個人。
“江暾!”
白於鵠第一次這麼不知所措,醉酒的江暾真是難纏過分。
好幾個路人都停下來觀望他們這裏的狀況,看著睡得安詳的江暾,白於鵠氣得腦袋嗡嗡。
啪地一聲,將副駕駛的門關上。
他走進酒店裏拿出自己的卡,“這是給你們的醫藥費,今晚不好意思。”
一筆無用的消費就這樣從白於鵠的卡裏劃了出去,原本人家是來幫忙的,現在還受了工傷。
白於鵠心裏過意不去,而造成這一切的元凶還在車裏呼呼大睡。
這麼大的動靜,也沒能將人吵醒。
處理完這些事後,白於鵠回到車裏,看著睡得死死的江暾,真想拿大衣悶死這個人。
白於鵠的心情已經很久沒有那麼起伏了,他自認脾氣算是溫和的,但是今天真是……
算了。
白於鵠腳踩油門,回到了自己的小區,將車開進停車場後,拔出車鑰匙。
副駕駛的人睡得安然,白於鵠走到副駕駛將門打開,打開對方身上的安全帶,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臉,柔聲道:“江暾醒醒,我把你帶上去。”
江暾如先前一般,懶懶地掀開眼皮,瞧見是白於鵠後,又閉上雙眼。
白於鵠看不懂他的意思,畢竟剛剛對方在酒店門口的操作他還記得呢。
一隻手向他伸過來,白於鵠立刻扶住,這人起來後又懶懶地靠在他身上。
白於鵠把對方緊湊的臉往旁邊推了推,抬手將車門順手關上。半背人往自己家裏走去。
白於鵠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帶著一個大型犬,懶懶地掛在他的身上,黏黏糊糊地。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學區房有電梯,所以他不需要負重走太長的路。
乘坐電梯上樓,白於鵠指紋打開自己的家門,打開玄關處的開關,房間一下亮了起來。
江暾被突如其來的光刺到了,皺了皺眉,眼睛開了一條小縫,正好被轉頭的白於鵠發現了。
“醒了?”
他話音一落,江暾又睡了過去。這回是睡死了,不管是白於鵠拍他,還是將他搬到臥室,都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中途再也沒再睜眼,呼吸平穩又節奏。
也不知道這個人心怎麼能這麼大,醉了也不能這麼心大吧,來到一個地方就自己睡了。
甚至不用他幫忙,自己就老老實實脫鞋爬床,馬甲一脫,一翻身將被子全部裹好了。
熟練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回到了自己家呢。
白於鵠還是沒能忍心,用幹淨的帕子,給人擦了一下臉,從褲兜裏掏出江暾的手機,給其充上電。
鎖屏是酒庫,不知是係統自己推的還是江暾自己的拍的,但照片中的酒看著就是價值不菲的樣子。
給人蓋好被子,白於鵠抱著一床被子出臥室,手機裏跳出來王野的消息。
他往上翻,看到發來的第一條消息。
王野:今天那個死渣男去學校開演講了,你們沒遇上吧。
這條消息是幾個小時前發的,當時白於鵠並沒有收到,後麵又有江暾這麼粘人的樣子,更加沒有精力去看了。
不知王野是不是察覺到了異常,每隔半個小時就給他發消息,生怕他跟江暾舊情複燃。
哦,他和江暾根本沒有舊情。
想到王野那個急性子,白於鵠還是決定不把今天和江暾已經見麵的消息告訴對方。
要是這件事讓王野知道了……
估計能大半夜趕過來,將江暾扛起來丟到外麵去。
白於鵠:沒有,剛剛在忙,沒看到消息。
自從他回了京都後,王野就擔驚受怕地,每天都擔心他和江暾是不是又見麵了。
江暾有沒有來糾纏他,若不是有自己的工作和家庭了,王野估計得二十四小時守在他的身邊。
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