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見了崔家人,沈外婆也能親切含笑地和人拉家常,可那是她的涵養,對誰都這樣。
胡同的其他人家都不怎麼搭理崔家,打心底瞧不上個體戶,再有錢也瞧不起。
崔大媽便愛三五不時的登她家門,顯得兩家關係多好似得。
但真做親家,肯定不行。
拒絕的理由也是現成的,你姑娘崇尚西方的丁克,就是婚可以結,但堅決不要孩子。
這是老太太絕對不能接受的,為什麼催婚,不就是催生孩子嘛!
雲汀蘭想著那些沒影的猜測,到底沒開口,宋琅真要是有心儀的對象,家裏早晚會知道。
下午有賽龍舟,雲汀蘭他們特意騰出時間陪晞晞去,雲虎也買了輛新車,騷包的不得了,一下午跑了幾趟,又是送黃鱔,又是各處送粽子。
齊女士見不得他這樣,就和雲汀蘭撇嘴:“猖狂的沒邊了,這是沒受夠教訓。”
雲汀蘭瞥眼嘚瑟地用手指甩著車鑰匙的雲虎。
確實飄了,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齊女士就沒好氣地催他還錢,“說好的兩年,啥時候給我拿回來?”
雲虎就跟看不出齊女士的不高興,手舞足蹈的比劃:“媽誒,您要是這時候撤資,那可就虧大發了,知道南市現在房價多少嗎?”
他比著手勢,“很快就要突破五千了,您別急,再緩緩,我保管您三萬變六萬。”
齊女士眼皮狂跳,京市最貴的地段才2800一平,這價格讓她聽得心驚肉跳,“不行,明天把錢給我送過來。”
見齊女士態度堅決,雲虎隻能說,“容我把錢周轉開。”
轉天雲虎就登門,想借錢,還不少,開口就是一百萬,他拿出一份合同:
“我不會讓小妹你吃虧,這些錢算是你投資,賺了錢咱們分紅。我現在看中的那個樓PAN,價格一路攀升,其他人想入股我都沒同意,肥水肯定不流外人田,你說是不是?”
雲汀蘭接了沒看,而是遞給雲虎四份她特意讓宋今寒找來的報紙,港島那邊的,她用紅色的筆把那幾則關於小RI子F地產泡沫的報道,圈出來。
雲汀蘭指著那篇小日子F價一夜之間崩PAN暴跌的新聞,問:“有沒有覺得這軌跡,很熟悉?”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南市F地產的現狀,都能在小日子找到類似的例子。
如今不過是擊GU傳花最後的狂歡。
一些DI產商拿著銀行DAI來的錢,一口氣拿下不少樓PAN,然後坐地起價,左手DAO右手,對敲拉GAO,讓成交量顯得非常大。
一般人看不透這裏麵的貓膩,隻會覺得那是HONG盤,是暴富的希望,然後不管不顧一頭紮進去。
眼前的雲虎就有這麼點意思,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已經嚐到炒FANG的甜頭,有點殺紅眼了。
而前麵的地產商,賺的就是這些後來者的錢。
這種虛假的繁榮,如同擊GU傳花,一旦沒人繼續接盤,必然要炸!
這些被炒房TUAN吵起來的樓PAN,還有一個專屬名字“SHA豬盤”,就等那些剛需的本地人,或是其他不信邪的炒FANG者來接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