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來老太太們的大笑,假意嗔怪,捏著她臉,“現在了不得了,說一句話,你有十句等著。”
那還不是你們慣得。
雲汀蘭心裏腹誹,行動上和芳姐他們搬桌子,拿菜拿肉去小花園,小祖宗想吃烤肉。
肉串這些上午都已經醃製好,在冰箱裏放著。爐子生好,用的是鬆枝炭,燒烤味道更好。
齊姥爺吃一口,滿意的點頭:“就是這個味,我試了好多家,一直找不到這種鬆枝炭。”他去看雲汀蘭,“小妹你在哪家買的炭?”
這是空間裏,淩溪燒製的果木炭,烤出來的東西自帶果香,“姥爺是打算在酒樓弄烤肉?”
“有這打算,現在的客人挑剔的很,不僅嘴刁要求吃的好,還要吃服務,吃環境。我正說找你商量商量,把酒樓三層重新裝修一下,現在不是流行啥烤肉,日料,東北大亂燉這些。”
他轉著看了,人流量還不錯,嘴裏歎氣:“如今飯館是越來越多,競爭也越來越大,生意沒以前好做,可不得變著花樣籠絡客人。”
雲汀蘭蹙眉,齊姥爺有些心急了,這世上的生意哪可能讓他一人做完?
再者說,酒樓定位不一樣,是私房菜,走的是高端路線,真弄成大雜燴,反而壞了口碑。
她垂眸:“姥爺真想搞烤肉,可以另外開個分店,讓舅舅去做。”
徐會計給雲汀蘭說過好幾次,瞧到齊舅媽偷翻賬本,估計在算酒樓的純收入,這是心又活泛了,幹脆把人分出去。
一聽這話,齊姥爺就知道兒媳婦作妖的事,外孫女必然是知道了。
他想了想,點頭,總是壓著也不是事。
牛不喝水強摁頭,時間久了,反而會壞了彼此情分。
出去撲騰吧,能混出個人樣最好,他也能夠放心。
真撞了南牆,也好死心,明白自己幾斤幾兩,別總想一些有的沒得,人得有自知之明。
心裏到底是不舒服,跟齊女士私底下抱怨:“這錢多了,人心也變了。”
以前齊舅舅多老實,多聽話,現在也學會陽奉陰違了。
齊女士翻白眼,還怪齊姥爺,“您呀,就是管的太寬,嘴上說著兒孫自有兒孫福,心裏還是放不,就是操心命!你不是說磊磊做菜有天賦。”
磊磊是齊盛兒子。
齊姥爺聽到寶貝曾孫,眉眼都是彎的,笑的發福的肚子duangduang的顫,“那可不,他特別黏我。”
那表情,齊女士都沒眼看,白眼翻得飛起,這重男輕女的德行,一輩子也改不了。
她就道:“那您還不趕緊把家傳絕學都傳給他?總在小弟的事上,上什麼勁?他都是當爺爺的人了,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您管太寬,他也煩。”
當然最主要的是,齊女士也不樂意弟弟一家總在酒樓攪風攪雨。
廚子哪招不來?齊舅舅又不是齊姥爺,他廚藝不錯但並非不可替代。
這幾年,小王已經頂替了齊舅舅的位置,齊女士看得出來,閨女在有目的的分化齊舅舅。
原因很簡單,齊舅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