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起她來的人,都是多多少少得了好處的人。
尚銳捷把查到的全部說了一遍,“其他的就很難查到,你舅舅家跟你小姨產子的地方,離著一千多公裏,生完孩子去那裏了,真查不到。”
說完,把平板拿來,所有的資料梳理成時間順序表。
淮炙看了時間,也沒有個突破口。
這時候的他還沒出生呢。
元束拿過平板,看了大概,“你小姨卷款逃跑,奔著你舅舅去的,可你舅舅早就有了妻兒,她這麼放著淮家的掌門夫人不做,追著出去恐怕也不是為了做情人,這孩子有可能在國外。”
尚銳捷點頭,“我也是這麼猜測的,你舅舅出去那麼多年,這孩子要是他的,自然是帶在身邊。”
“沒有……”
淮炙回憶起來,“我也經常往舅舅那邊去,除了邵平,我沒見過舅舅其他孩子。”明麵上,邵平是安七唯一的孩子,“問問你舅母?”
淮炙聽到元束這麼提議,沉默下來。
他沉默許久,才同兩位摯友說道,“今早我和阿錦吵架,也是因為我不願意陪她去西歐見我舅母。”
這……
尚銳捷疑惑道,“為什麼?你和你舅母不怎麼來往,興許能互通有無。”
淮炙也不隱瞞,“對,阿錦認為我可以知道很多真相,可是,我懷疑這是阿錦為我做的局。”越是要引著他去,他越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元束眯著眼,“不至於吧?你跟高放錦說來,不過就是一場婚姻,以及孩子的事兒,她從國外回來,要死要活的跟你再續情緣,有算計是肯定的,但不至於算計到這些方麵。”
“阿錦是我舅舅舅母看著長大的,她也數次見到我小姨,甚至是我小姨和安七偷情。”
噗!
元束一個沒克製住,半口酒徹底噴了出來,遭到尚銳捷的嫌棄,“老大,你就不能朝著旁邊噴啊……”
“沒噴到菜上,湊合著吃。不是——”元束看向淮炙,“你老婆跟你舅舅他們……這麼熟悉,你竟然不知道?”淮炙扶額,“對,我不知道,這些也是阿錦告訴我的。她一直說很多的事兒,我無法相信。”
“比如?”
“我母親,以及我大哥的去世。”
“她說什麼?”
元束幹脆利落,一個接著一個的問,淮炙頓了一下,一口悶了白酒,“他說我母親和我大哥的去世並不是生病和意外,反而是有意為之。”
“怎麼可能!”
尚銳捷和元束異口同聲。
淮炙慘笑一聲,“我也不信,可阿錦讓我自己去查。”
“查到了什麼?”
淮炙又給自己倒了大杯酒,“……沒有。”
時間久遠,高放錦說他端過去的燕窩有問題,可如今怎麼查?燕窩沒了,人也走了,說得寒涼,無從查起。至於大哥淮聚,那場街頭亂鬥是有監控的,雖然慘不忍睹,可他看了很多遍,也請律師和相關刑偵專業的人員看過,沒有任何破綻。
淮聚死之前正常開車,沒有身體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