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朗,你贏了。”她輕輕說著,像一把軟綿綿但又可以刺進肌膚裏的刀,足夠溫柔,也足夠要命。
贏了?
嗬嗬...
林清歡的手攀上了他的臉頰,昂著頭,笑得淒美,“毀了我,你很開心吧?真沒想到,這皮囊這麼漂亮,內裏卻像臭水溝裏陰暗爬行的臭蟲,讓人惡心,讓人嘔吐...”
她在賭,她如此主動,何言朗反而會性致淡淡,不再去碰她,放她走。
但凡有一點良知的男人,都不該再去碰她了。
在何言朗眼裏,林清歡是在作死邊緣瘋狂徘徊。
他真的很討厭林清歡直白厭惡他的眼。
他習慣了掌控一切,在何老爺子這樣精明,叱吒風雲商業的老狐狸的高壓打擊下,他尚且能夠遊刃有餘。
可麵對林清歡的一個眼神,他卻會手足無措,失心瘋,喪失理智。
哄也哄不好,解釋也不聽,一心隻想著逃。
感情果然隻是軟肋,老爺子警告過他的。可沒辦法,他就是愛林清歡,入髓入骨。
怎麼事情走到了今天,一切似乎脫離他的掌控,發展到了相看兩厭的地步了。
臭水溝裏陰暗爬行的臭蟲。
強j犯。
林清歡如此形容著他,何言朗說不上是一種怎樣的悲哀,涼涼。
沒有不能夠掌控的,感情也一樣,他的舌尖抵了抵腮幫子,低下頭抓著林清歡的胳膊,懶散而又慵懶,“那被臭蟲*是什麼滋味?”
習慣了隱藏情緒,哪怕在林清歡麵前他也一樣。喜怒不形於色,反而永遠這副隨性清冷的模樣。
其實隻需要哄她,告訴她,好好說話就行了。
可是,何言朗沒有。
脫離他掌控的事務,他習慣於采用高壓暴力以及精神施壓的方式,讓對方去屈服。
他骨子裏終究流的是何家的血液,老爺子從一個小小的車隊運輸發展到如今國內數一數二企業,沒有手段怎麼可能。
這話一出,林清歡本來還一副傲骨錚錚的樣子,瞬間臉色慘白極了。
她抬頭,想憋回眼淚,真的,不值得為眼前這種爛人掉眼淚。
“能什麼滋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上吧,爛人,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她在賭,但凡有一點良心,對自己有一點憐憫之心,何言朗都不該再碰她。
他妖孽一樣都眼裏,深邃不見底,隻是轉瞬,嘴角微微上揚。
林清歡什麼心思,幾斤幾兩,他會猜不透。
他予她,絕對的壓迫感以及上位者。
“林清歡,玩欲擒故縱呢?”他將她推到了落地窗前。
“擱我這兒演戲呢?你試試。”
她賭輸了。
林清歡閉上雙眼,幾滴眼淚不自覺的滑落了下去,滴落在了何言朗臂彎上。
這麼惡劣的靈魂,怎麼還會希望他尚有一絲良知。他帶給她的那些難堪,痛苦,他都看不見的,他那麼高高在上,隻顧著自己爽,哪裏會在乎她這個工具人的心情。
工具人罷了。
到底又在心存什麼希望。
她的眼淚落到了他的手腕上,何言朗貼近她的耳垂旁,輕咬著,不知道在哄還是調情,“你乖,軟一點,我不喜歡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
她以為自己主動。
他就不會碰她。
欲擒故縱的戲碼,庸俗至極,他沒有慣著林清歡。
“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不想要又要打著要的旗號。擱我這兒玩,你玩得過我嗎?”
林清歡扶牆的手,指甲陷進了牆裏,咬牙切齒的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