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桃仍難回神,捂著臉訥訥地道:“好... ...好像沒吧。”
她大腦一片空白,怯懦羞臊地垂著眸不敢去看顧北山。
他親她的時候,她覺得眼前像是炸開絢爛的花火。
心房中的甜膩和激蕩無法騙人——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不可能,”顧北山眯著鷹眸,撇了撇嘴。
“我有個這麼水靈的媳婦兒能不親?”
“我恨不得天天摟著你親... ...咋可能沒親過?”
柳春桃隻覺得他說出的每一個字兒都像是直直地往心裏鑽,鑽的她心尖兒上發麻發顫。
她透著水光的櫻唇哆嗦著,卻無法說出如昨夜一般拒絕他的話。
顧北山就像是一匹終於嚐到肉香的土狼,最後幾個摻雜著沙啞粗喘的字柳春桃都沒聽清,便覺得唇上一熱——
她杏眸圓睜,看著他近在咫尺如同鴉羽一般漆黑的長睫,連氣兒都不會喘了。
可真親上了,顧北山的動作又顯出幾分笨拙生澀。
他隻是貼著,卻因唇下軟嫩濕潤更加燥熱難耐。
眉宇深蹙夢囈般嘟囔:“是這麼親麼... ...”
“不知道!!”
“我不知道!!”
柳春桃隻覺得他困住她的身體像是滾燙的大火爐,腦子嗡得一聲炸開。
她頂著張幾近滴血的俏臉抬手推他:“你不許... ...不許這樣了!我必須要給你按摩!”
“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 ...我就出去睡!”
“不用你去睡灶房!我去睡!”
“別別別。”
顧北山像是被雷擊一般,迅速退開,“我錯了媳婦兒,真錯了。”
他看著柳春桃羞憤的臉以及盛滿霧氣的眸,難耐地吞了吞口水。
雖然覺得身上某處脹痛愈發難忍,卻暗暗地給自己講道理——
他本來就惹媳婦兒生氣了,媳婦兒說了還沒有原諒他的。
等到他恢複記憶好好道歉以後他們才能和好。
他不能太過分了。
可是... ...
顧北山又忍不住想。
萬一他的記憶永遠都恢複不了,永遠這麼傻怎麼辦。
媳婦兒會不會永遠都不原諒他了?
“你轉過去!趴下!”
柳春桃胸口陣陣起伏著,指尖顫抖著趕緊將小藥瓶重新攥在手中,凶巴巴地指揮:“趴下!我沒說起來不可以起來!”
“... ...”
顧北山想到自己也有可能好不了,眸間熱意倏地退下。
他抿著薄唇,轉身重新趴下。
這次再沒撒嬌耍賴。
柳春桃胸口處的心跳聲仍然無比劇烈,她也沒有餘裕去觀察顧北山的反應。
隻是動作有些遲緩卡頓地繼續為他搓藥油、按摩。
視線飄飄忽忽地落在他緊繃壯實的小腿上,又忍不住去回憶方才陌生又刺激的感受——
這一夜,二人相背而眠,屋中異常寂靜。
窗外蟲鳴聲陣陣,偶爾還會聽到幾聲犬吠。
顧北山和柳春桃卻都沒能睡實。
柳春桃在黑暗中眨巴著亮晶晶的水眸,時不時地偷偷抿抿唇,恍然頓悟時便迅速燙著耳根把臉埋進枕頭。
而顧北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