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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洲y太好奇葛宙嘴裏的“孩子孩子,藍衣女,就是她了”,也跟著不說女生改口孩子了。
“腦外傷,我來。”葛宙意念葛洲y,“眼睛放老實點。”
“她看不到我,我盡情看放肆看,咱的?”
“痞子。”
接下來,便是孩子的守護神兒科醫生宋宇,指揮葛宙這個助手配合她現場初步處理,確保女生能安全轉移出去。
似曾相識的手法,葛宙已經完全確定藍衣女就是她了,她名叫宋宇,愛說“孩子”“孩子”的兒科醫生。
他心說,宋宇啊宋宇,咱們是不是有“撕衣”緣呀?怎麼我跟你相遇就得撕衣服?飛機上撕T恤,現在撕襯衫。
G1與葛洲y握著嘴笑,有“脫衣緣”不是“撕衣緣”。
宋宇是另一輛救護車後到現場的,所以,葛宙下山前沒看到她。
葛宙再次見到她,腦子裏閃電般“提取”了兩份記憶,一份是抱在懷裏柔柔軟軟的滑滑溜溜的小鹿小貓,和淡淡的發香;另一份是G1測評出的一係列數據及“東方美女一枚”的結論。
今天至少陽光下近距離清楚地看到了她口罩外的眼睛,滴溜溜的眼睛不笑好看,笑起來眉眼彎彎更好看。
不留神,也留神,多看了幾眼。
看見她就聯想起飛機上和她同行的那個威猛男,訕訕地笑了笑。
他追隨眉眼彎彎好看的笑眼上了救護車,車上還有一位實習女醫學生。
實習學生伸手想來接替他護著女生右腿,他不讓,好像這個操作難度係數很大似的,此刻隻有他護著才放心。
或許體力活韌性活,該男人幹。
他小心護住女生的右腿和夾板,以防路上顛簸加重傷情。
車上,兩人近距離互相看了看對方的胸卡,各自禮貌地指著自己的胸卡正式介紹:“宋宇”,“葛宙”。
“宇—宙”,這兩名字,容易烙印。
相視一笑。
一個眉眼彎彎好甜好溫暖的笑,一個仿佛要穿透對方的心靈獵取對方的靈魂肅殺似的笑。
宋宇看到葛宙腰部有血滲出,她下意識地撩開衣服查看傷情,卻閃電般縮回了手,目光投向旁邊的男醫生,男醫生意會挪了過來。
兩人再次配合默契搶救了一場,光著膀子一身肌肉虯結的男人飛機上見過,剛才撩開衣服那幾股虯結的肌肉辨識度很高。
她也認出了他。
男醫生先看了一下葛宙胸卡,清創包紮傷口,道:“葛主任脂肪少,山上荊棘過皮入肉,血流得順暢。”
宋宇脫口而出:“你輕一點。”然後悄悄瞄上他一眼,有點竊竊似的虛。
做醫生的每天一身白色大褂,白色的病房牆壁,白色病床還白色被服,蒼白的工作環境中太單調,醫生偶爾也會來點段子找點樂子的。
碰到像葛洲y這樣痞氣的,還說些痞話,解解乏解解壓。
男醫生的“脂肪少,山上荊棘過皮入肉”的樂子勾起了葛宙的傲慢,他向葛洲意念一眼:“你看,瘦身了吧。”
葛洲y眼眉一挑:“我的身板,還待努力,再接再厲。”
你來我往中,也不知是誰先忘記用意念了。
女生病情穩定下來了,宋宇專注女生病情的思想一放鬆,便總覺得這種自說自話的場景有點印象,還讓人有種不安。
“你,你是!”宋宇看著似乎還在自說自話的葛宙,高度懷疑,便來試探確認。
然後,她直了直腰,鎮靜狀,總之,她沒表現出害怕的模樣。
一起催眠的那天晚上不同,她獨自一人,周圍都是幽暗的,再碰到“幽暗”的人,恐懼自來。
她現在之所以不害怕,主要是剛剛撩開過他的衣服,看見他身上傷口正在往外滲鮮血,真真切切血管裏流出的鮮血,而且是大白天,至少可以確定不是魂靈,魂靈身上不可能流鮮血。
她解剖課上翻弄過充滿福爾馬林刺鼻的屍體,眼都不眨一下的,何況這是大白天,這環境下她不怕魂靈。
“你是催眠人?”她投來滴溜溜的略有那麼一點兒驚悚的大眼。
然後她硬起頭,一次又一次對視了葛宙。
葛宙正在為自己瘦身變得更帥陶醉著,加上宋宇對視那幾眼,她那長長翹翹的睫毛像蝴蝶振翅似的翕動,還有那雙深邃的大瞳仁時躲時閃,他木雕泥塑了。
當宋宇拿著聽診器,輕輕地敲打腦袋,獲取是否“催眠人”的答案時,他臉突的泛起紅來,假裝恍然大悟:“你也,你也是,一起的?”
可他扶著女生腿上夾板的手突然鬆開了,這隻手鬆開去摸自己的後腦勺,不是假裝。
“腿,孩子腿夾板,”宋宇反應倒是快,孩子腿的保護比“催眠人”答案更重要。
他立即縮回後腦勺的那隻手,繼續扶著孩子的腿和夾板保持不移位,另一手比比劃劃結結巴巴的:“那晚,沒,注意,把你,嚇著了,嚇著你了,想解釋,你跑得好快,沒來得及。”
越解釋越混亂。
越混亂越解釋不清。
越解釋不清越心慌。
葛宙第一次意念G1:“他人呢,需要他時失蹤了,說話呀。”
G1做無奈狀:“這回他隻想看戲。”
其實,她也沒怎麼聽進去那些結結巴巴的說詞,她隻懷疑這個胸卡上叫葛宙的人,精神方麵是不是有問題。
而且不是個智力正常的精神方麵有問題的人。
其一,大白天神經兮兮的自說自話。
其二,跟錯120救護車快到別的醫院了,怎麼還沒感覺呢?
“精神方麵可能有問題”這個標簽一經貼上,就覆蓋了飛機上的那個施救果斷,思路敏捷,沉著冷靜,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