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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不要,我就下來。”
宋宇急急地梳理好頭發,噴了一下臉,警官哥哥嫂子長的兩副痕跡眼呢。
她前前後後仔仔細細鏡子裏瞄了瞄,拿起包就往門口去。
葛宙堵在門口。
她雙手抱掌胸前,做了個“求放行”的姿勢。
他一把把人抱離地麵,粘在牆上,總算滿足了他晚安前“壁咚”成功幾秒鍾的願望了。
“你等我們走後再下樓啊。”她用手理了理頭發。
他也幫著理順頭發。
“要挨揍也是我,我不怕了。”他把她衣領拉高了點,“脖子有痕跡。”
她抓緊了圍脖:“我們走後,你再下樓,真揍的,狠揍。”
“知道啦,我成犯人了,走吧走吧。”
葛宙心說,談個戀愛像做賊偷情似的。
宋宇走後,他在屋內東瞧瞧西瞧瞧,把水龍頭、下水道和家具什麼的都檢查了一遍,該緊固的緊固了。
回煦城前,他每次休假回家,就常幫媽媽維修這些,看起來順手不難的事,但女人就是不在行。
他站在小兒人體骨骼模型前,從上到下撥弄:“宋宇的顱骨,宋宇的椎骨,宋宇的鎖骨,宋宇的肋骨,宋宇的恥骨聯合……”觸及到“宋宇的恥骨聯合”,刷地,臉不自控地燒了起來。
在教室撥弄這模型無數次,從沒有的感覺。
退開骨骼模型幾米遠,幻想,把這骨骼上肌肉、血管、神經、皮膚等等都湊齊,就是一個完整的小宋宇了。
他神經質般遠遠對著骨骼張開手:“宋醫生,過來。”
然而,訕訕笑起來:“宋醫生的葛主任,是個治療神經病的神經病。”
他開始整理淩亂皺褶的沙發。
“我們走後你才下樓啊”。
葛宙笑笑,宋宇那般小心翼翼的樣子,可愛死人了,今晚我還就不走了呢。
念頭一來,他就找起洗漱用具來,看著女人家的洗漱用品,各色各樣的瓶瓶灌灌一大堆,東摸摸西摸摸,比媽媽的瓶瓶灌灌多多了,也是好奇。
他洗漱完後,從包內抽出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照片,原本想今晚和宋宇一起整理的。
這是媽媽為他保存的,從小到大的照片。
他把照片按年齡和有代表意義時間分類,一絲不苟地粘貼,裝訂成一冊。
這個時代保存信息圖片基本上不用紙質了,但是,愛懷舊的媽媽在有特殊意義的時間裏,仍為他保存著一份紙質照片。
這相冊,每翻一頁,左頁貼上自己的照片,空出右頁,留給宋宇。
裝訂好後,留個字條:“上交第一份材料:宋醫生,補回過去你生活中缺席的葛醫生。”
他暫時的計劃裏,第二份是經濟權吧,反正不懂經濟管理。第三份呢,就剩下人了。
自己想著都好笑。
看自己滿月的照片,四肢高高舉起亂舞,光溜溜肉萌萌的身子隻遮蓋幾公分的羞羞部位,自言自語:“宋醫生,敢看嗎?”
看自己青澀少年時期籃球場上的模樣,“宋醫生,酷吧”。
做完這一切,已經夜深了。
他把相冊工工整整擺在桌上,從櫃子裏找出一床被子,和衣在沙發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