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瑩瑩幫阿姨把碗整理在洗碗機內後出來。
葛宙拖住她，問：“你們倆在嘀咕我什麼事？”
瑩瑩美美地看著葛宙隻是笑：“以後我都不叫你哥了。”
謝擎楠看著這一切，趁瑩瑩進洗手間，說出了剛剛聊起的“勁草”緣由。
謝擎楠問：“宙兒，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媽，都跟你挑明了，有沒有女朋友都不可能是瑩瑩，她就像妹妹一樣，能一起嗎？”
“今天大年夜，你不要惹瑩瑩不開心。”
“我都跟她說得很明白了，現在是她惹我不開心，媽你怎麼偏心她了。”
“過了年再說吧。”
“我知道把握分寸，她那脾氣，您還不知道，出了門就忘記了。”
葛宙叫瑩瑩：“周老師，你過來。”
“周老師？”謝擎楠和瑩瑩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麵麵相覷。這個稱呼過去沒從葛宙口裏出來過。
在學校被叫慣了的周瑩瑩反應過來後，問：“哥，你叫我。”
“嗯。這裏還有誰是周老師。”
“哈哈哈。”瑩瑩被葛宙第一次叫周老師，大笑起來。
其實，葛宙突然叫“周老師”，也是受了她剛剛說的“以後我不叫你哥”的啟發。他想表示的意思是，後續的談話，挺嚴肅的。
葛宙將她拉進自己的書房。
雖然她常來串門，常來蹭飯吃，常來玩耍，但從來沒進過葛宙的書房。
這個書房是葛宙大學期間重新裝修過的。
她有點緊張。
進得書房，才算真正緊張恐怖了，她眼睛都不敢睜開。
葛宙把燈全部開到最大，一麵牆體罐子裏都是腦標本，腦血管、腦神經、腦髓，看起來還栩栩如生。
瑩瑩感覺一陣惡心。
就像小時候遇到害怕的事，躲在葛宙或匡蒙身後一樣，她不自覺地躲到葛宙身後，扯著他的衣袖。
好多小白鼠，細細碎碎的叫著，突然一隻白鼠小眼珠子閃閃對著她，她不由得尖叫起來。
葛宙揮手一劃拉，換了燈光。
她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立體影視大片，在浩瀚無垠的宇宙太空，無著落地懸浮起來，周遭是腦神經發出的一束束電波，直往身上閃電。
她緊抓葛宙袖口發抖，再也堅定不住，跑出了書房。
“瑩瑩，你不是膽子大嗎？”葛宙想著，在年夜不想把她嚇壞，還有更恐怖的沒打開了，“看到沒，我整天玩這些，你看到舒服嗎？”
瑩瑩低頭不語，在她看來，牆上鮮紅色腦動脈血管，很血腥。
瑩瑩還在驚悚狀態。
葛宙就把瑩瑩拉到他臥室。
他坐下來，耐心說：“我上次跟你說了那麼多，你還不明白嗎？”
“你別想嚇唬我，我不怕的。”
葛宙拿她無可奈何似的，不知道怎麼說得通了。靈機一動，胡扯起來：“瑩瑩，你們主要玩力量，我們主要玩實驗，咱們來做個實驗，你相信實驗結果嗎？”
“當然。”
“好，我們做個實驗。”
“好。”
葛宙把凳子挪到瑩瑩正對麵。
瑩瑩眼眯著，好像怕葛宙靠近要捶擊她的樣子。
葛宙看到她這樣子，心裏想笑來著。
憋著笑。
笑出來就沒嚴肅感了，以後做什麼她會當開玩笑的。
雖說有點胡扯，也得表現出“實踐出真知”的神聖感。
“周瑩瑩，周老師，周教練，瑩瑩妹妹，我們試驗結果一出來，你不許再鬧。”葛宙說：“來，拉鉤蓋章，一百年不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