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來。
葛宙離開卿婧房間，回到自己客房。
和宋宇一番視頻後，宋宇這麼緊張他獨自出門在外，愜懷。
“小傻子”。
拉起被子，蒙著頭，進入夢鄉。
……
虛擬室被他一觸即開。
全息屏上，藍色星空下，海洋、山峰、森林、建築、綠地、花草和動物，是地球又仿佛遠比地球美妙。
一隻仿佛小鳥似的圖標，在頭頂天空，又仿佛在深不見底的腳下，不停飛翔、閃耀。
他十指無法控製地瘋狂地敲擊鍵盤，怎麼也找不準位置。
便張開嘴，呼喊：“我在這呢。”
嘴張得再大，還是發不出音。
靜寂暗流籠罩過來。
或許，這個世界不容喧嘩。
他噤聲，意念：“寬闊的胸懷，正敞開，迎接你的到來。”
一道金光閃過，一隻鳳凰，幾聲鳴叫，徐徐展開金黃色羽翼。
半個天穹，染著金光。
鳳凰飛翔在他前方，有3顆圖標，仿佛晶瑩剔透的珍珠，鑲嵌在羽翼上。
他伸出雙手，去捧，珍珠樣圖標輕盈地躍入掌心。
然而，圖標從羽翼上剛剛離開，鳳凰的全身開始灰暗失色，羽毛一片片在脫落。
鳳凰痛苦顫抖，一聲鳴叫，飛赴遠方，那是一片滾滾流動的火焰。
羽毛碎片，飄飄灑灑，散落在他四周。
他潸然淚下。
騰出右手，以食指尖，小心翼翼，觸及其中一顆珍珠似的圖標：立刻，星空下的天然全息屏上，著病號服的病人甲和病人乙，插著一身的管子，飄過他頭頂。
已經有程序意識的病人甲空靈傳音：“曆練磨難，終得玉成。”
昏迷中的病人乙，漫遊他頭頂，送他一行字：“上天關了一扇門，便會打開一扇窗。”
他再來細看，字跡碎片消失在浩渺的蒼穹。
葛宙深深愧疚，病人甲和病人乙埋怨他嗎？
夢從來是千奇百怪的，有些夢自己怎麼釋就是什麼夢。
甲乙這意思，似乎更多的是一種激勵呀？
他麵對飛過頭頂的甲和乙，心說，我不會放棄的，謝謝你們願意臨床試驗，為人們的健康做出了努力。
他開始輕輕觸碰第二顆圖標：一個小精靈，拚勁撐開頭頂上沉重的硬殼，扭著身子向上生長。
小精靈終於摔掉外殼，帶著好奇，自由自在，飄在他眼前，雙眼忽閃忽閃。
他脫口而出：“三係靈識。”
他熱血沸騰，激動不已。伸開雙手，小精靈佇立在他掌心，歡快地舞動，仿佛壞死神經、動脈和靜脈，被慢慢激活。
他轉身，飄來一位長者。好熟悉的身影，曾經夢中見到過。
長者踏在拐杖上，輕靈地遨遊，葛宙充滿敬慕，90度鞠躬禮：“賀導。”
賀導身旁那團乖巧的飄遊物，圍繞著賀導，似雲舒雲卷，散發出滾燙的熱能。
“葛洲ｙ，你好。”他伸手去捧，隻捧回一縷滾燙的白霧，不一會兒，白霧嫋嫋升騰，散盡。
不容他和賀導，和葛洲ｙ說話，黑煙女妖向賀導和葛洲ｙ襲來。
葛宙去擋，未能像上次一樣輕輕一拂手黑煙就被截斷，黑煙更加濃烈。
他驚恐大喊：“卿婧！”
“卿婧！不要！”
“你幹什麼，卿婧？”
有一個聲音從煙霧深處回響：“葛主任，葛主任！”
這次沒有恐怖瘮人的魔叫，而是擔心的呼喚：“葛主任，我在門外，有重要事，很重要的事。”
他似醒非醒。伸手去抓，什麼也抓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