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雨柔的臉上有些苦澀的笑意:“病了之後就不曾見過。如今宮裏就是淑妃和慧嬪得寵。”
“淑妃有孕,皇上去看她無可厚非,慧嬪又是哪個牌麵上的東西,也能搶了皇上的恩寵?”曹文心放下魚食,看著珍嬪說道:“你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風頭都被被人奪走了,後悔嗎?”
鄭雨柔是真的後悔:“後悔啊,我沒想到會這樣,娘娘,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妾願意幫著娘娘,重奪聖心。”
容妃說道:“你我本不是一路人,有些話我就不明說了,你又何必如此?”
鄭雨柔說道:“娘娘還在介意之前的事?妾願意受罰,隻要娘娘消氣。”
臥病在床的兩個多月,狠狠的打磨了珍嬪的心性。她知道如果不是太後還在宮裏,自己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夠活下來。
如今有機會和容妃結盟,就算是受些折辱又如何?
和以後的前途比起來,這些都不算什麼。
曹文心轉頭看著她,眼神裏帶著驚奇:“你的性子,變了啊。”
鄭雨柔說道:“宮裏時日漫長,娘娘不覺得嗎?”
覺得啊,幾次被禁足,日子真的過得漫長又難捱。
二人的話說到這裏,曹文心才正眼看了鄭雨柔。
“你想明白了?之前我們有過節,現在你想依附我,我必然不會誠心以待。”
鄭雨柔說道:“宮裏的形勢,娘娘看不明白嗎?我們之前確實有些過節,但也不到生死仇敵的程度,如果娘娘願意化幹戈為玉帛,妾定然誠心以待。”
曹文心說道:“你不會覺得就這麼說幾句,我就願意原諒你了?”
“當然不會,日久見人心,娘娘您說是吧?”
“是吧,最近有什麼新鮮事嗎?說來解悶啊。”
鄭雨柔笑了一下,開始說起前幾天傅如蘭夜晚在湖畔偶遇皇上一事。
越說,曹文心的表情就越不對勁。
鄭雨柔說道:“現在誰不知道,如今的慧嬪那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要星星不給月亮,連著五日專寵,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啊。”
“慧嬪,賤人。”
鄭雨柔卻勸她:“娘娘,慧嬪得寵,你也不要和她為難,皇上喜歡她不過都是一時的,等到厭煩了,有的是時間收拾她。”
曹文心卻問起來另一件事:“越氏是怎麼沒的?”
鄭雨柔有些疑惑,“娘娘怎麼問起這個?她是早產,難產而亡,生下來的公主沒有封號,現在都沒有名字,養在南苑,皇上都沒去看過。”
曹文心說道:“當初我被禁足,很多事消息並不靈通,你可知道,皇上為了慧嬪那個沒有的孩子,生了多大的氣?”
鄭雨柔那個時候也在養病,可就算是如此,也聽聞了皇帝的暴怒。
“皇帝氣急了,差點當場殺了越氏,要不是太後攔著,越氏早就死了。”
曹文心眼神帶著些許鋒芒:“不過是個未成型的孩子,越氏也沒有針對慧嬪,就沒有了性命,皇上對慧嬪的心,不淺啊。”
她還記得當初程彰在慧嬪病床前的那個眼神,被禁足的日子裏,那個眼神時常浮現在眼前,都快要成為她的心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