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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完全明白了井母的意思，這是一位聰明中的聰明人，一點點順著她的話慢慢滲入她的內心，她的這點攻心術在這位曾經的大律師麵前，還嫩得很。
齊悅也由此，更深一層地情虧井希。
淡淡點頭道：“嗯。”
井希一直精心聆聽著對門的動靜，平靜地仿佛對麵的兩人已進入沉睡狀態。
平靜中，他也從第九章，看到鄰十章：
孔因桀將梁婉接出精神病院後，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個雙人間給她住，還請了一個24時看護照顧她。
一周裏的一三五，他會特意抽半的時間，為她做心理輔導。
好在解救及時，梁婉的情況還未到最惡劣的程度。
而且，她不同於其他抑鬱患者，她清醒的時候，就算發病的時候，自我保護的意誌始終強烈，就像醉酒之人，哪怕神誌不清，也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持清醒。
她情緒低落，他講個笑話，她也會像個正常人開懷大笑，和他交流幾句。
她思維遲緩，但會慢慢思考他的問話，十分鍾，二十分鍾……隻要他仍然等待，她都會繼續思考，直到出腦子裏的答案，也絕不中途放棄。
三次治療下來，梁婉正常了五次。
第一次，孔因桀正式向她做了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孔因桀，孔子的孔，因為的因，桀是古同傑出的傑的意思。我就是你上次捐獻肝葉救的那個人。”
梁婉愣了愣，抬頭環顧了一圈這間粉紅色調布置的屋子，不再是精神病醫院冰冷得像監獄的四麵牆。
旁邊，站著一位紮著兩根麻花辮，一口外地話的姑娘。
姑娘看上去比她還，端來一杯溫開水給她。
梁婉生存在世的24年，何曾享受過這種待遇。
看樣子，是外地過來打工的，和她一樣運氣好，遇到了孔因桀這個好男人，聘來照顧她。
梁婉也禮貌地介紹：“我叫梁婉，XX鎮人，大學隻念到專科畢業，沒什麼文化，也沒什麼手藝，還有精神病，是這個社會上多一個嫌多，少一個不少的那種人。”
盡管梁婉把自己評價得一文不值，但孔因桀卻在這個女孩身上看到了生意場上的另一片藍，就是求進求存的精神。
這種精神很重要，為了目標，會盡可能開動自己的腦筋，與社會上的惡勢力作鬥爭。
比如精神病院的負責人告訴他，梁婉所在的飯店，她是如何從惡人手裏逃脫，在警局的時候，強烈表示願意重返飯店做臥底。
該飯店是市內五大五星級飯店之一，也是警方正在調查的問題飯店。
無家可歸的女孩為了生存，不得不再次回到最熟悉的地方。
這個順理成章的理由，獲得了飯店老板娘的深信。
老板娘正愁一口惡氣無處發，再次給了這個主動送上門來的白兔一頓狠打。
等老板娘惡氣出完，梁婉在自己清醒時主動揭穿在警方那裏取得的飯店那些見不得光的犯罪事實。
老板娘一聽，當場傻了。
梁婉便威脅老板娘：“我欠你的情賬，兩頓打已還清，此後，你若不善待我，我必向警方揭發你。你當然可以殺了我滅口，但我畢竟是進過一次警局的人，你覺得如果我出事了，你跑得了嗎？警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