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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希拿起筷子，給井瑤碗裏夾了一塊肉：“所以要好好感謝瑤瑤的提醒。”
“那可不。”井瑤也不客氣，夾起碗裏的肉放進嘴裏，嚼得津津有味。
齊悅上完洗手間出來時，正巧撞上宮耀靠在牆角抽煙。
她眉心一擰，走向他，走到一半，隔著一米多的距離停步，問：“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以前沒看你抽過煙。”
總共場合，他們四個都是容易被狗仔盯梢的對象，還是保持點距離好，就算拍到，朋友間的正常聊，也無傷大雅。
宮耀呼出一口煙氣，笑道：“你不敢走過來，是怕被拍到嗎？”
齊悅坦誠地點點頭：“這個敏感時期，還是注意點好嘛，大家都希望，每次出來的新聞都是正麵的啊。”
宮耀深吸一口，將煙頭摁滅在垃圾箱上的煙灰缸裏，站在原地，抬頭看她：“你不覺得，偶爾放出一點演員互動的消息，也是為電影添磚加瓦嗎？”
“那要看什麼消息了？”
“就像我們現在，女主和原本定下卻變成男二的男主私下聊，你覺得這個消息是好是壞？”
齊悅知他意不在此，隻道：“當然是好了，《長情之蔓》的主演，私下裏聚餐不是很正常嗎？明我們戲裏戲外的交情都不錯啊。”
宮耀寡淡一笑，沒有任何溫度，看她的眼睛裏，還有一絲淒涼：“你愛上他了？”
齊悅微微一笑，從容淡定：“我們是夫妻，當然有愛了，沒有愛又怎麼會……”
“你之前並不愛他，最起碼，在京城那段時間，你沒有愛上他。”宮耀輕輕打斷她。
“一對不愛的已婚夫妻，你不覺得不代表旁人看不出來，你們漏洞百出，眼神不對，行為不對，默契不合，在井瑤眼裏，是你們‘吵架’的表現，但在我眼裏，我了解一個肯為了一個陌生人把自己送到大眾眼裏的作家的心態，對外人尚且溫柔，怎麼可能對自己的丈夫冷漠？”
齊悅也不急著辯解，隻看隻聽宮耀對他們的解讀。
宮耀完，定睛看她，仍然不甘地等她回答。
齊悅含笑道：“謝謝宮先生對我的了解，可能現實裏的我和你理解的有些不太一樣，我和井希相知八年，這段時間也是我低調的時間，我不願意對外，不是分人，而是我自己的問題。”
齊悅信步走過去，坐在宮耀麵前餐廳提供給客人抽煙的坐凳上：“確實，在社會大義麵前，我沒法置之不理，那是我對讀者和社會的義務。和井希結婚後，他一直在慢慢引導我展示出更全麵的自己，比如寰亞酒會上‘優雅’的亮相，比如婚紗照我們‘毫無保留’的示範，比如東城‘普通人’的聚會，比如電視台做節目時的‘知心姐姐’，比如拍攝《長情之蔓》的‘體驗故事裏的自己’；
在他之前，我的日子一直過得渾渾噩噩，靠寫故事來散發自己的思維，靠在故事裏豐富人物來尋找心靈上的寄托，才不至於讓自己完全生活在自閉的空間裏，如果現在的我讓你感覺到不同，那就是我已經在井希的帶動下慢慢活得像個有喜怒哀樂，能正常融入到社會裏的人了。”
宮耀忽然為自己的自欺欺人感到可笑。苦笑著搖了搖頭，終是接受現實似地眼中有了落寞的濕意。
齊悅半沒聽到宮耀的聲音，不用抬頭看也知道他心裏難受，她不知該喜還是該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