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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以後,李逸安心養病,卻變得寡言少語。
七日後,他的咳疾便已完全康複。臨走前,他留下一封密信給許歸華,囑咐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開,以後牯延鎮的日常物資及軍貨運輸要把握好,斷不能再被奸人所控。
李逸不再與我同乘一匹馬,許歸華早早就給我備好了一頂轎子,很是寬敞,坐著很是穩當,我本應該很是高興的。
大約是李逸不與我多說話了,我在這一萬大軍的行程中顯得無聊至極,難免有些失落。
一路向北,天氣越來越幹燥了。我習慣性地囑咐李逸要多喝水,他隻淡淡應了一聲。
這徒兒最近轉性了,感覺很是冷漠,我很是不適應。
有一小將看我常常獨自坐一旁發呆,於是主動上來與我搭話。
一來二去,我便與他相熟。這人名喚塗非遠,是蕭函的舊部,從軍三年以來,一直都跟著蕭函,自小長在邊境,對西北很是熟悉。
一天夜裏,我正坐在營地裏看星星,突然感到身後有人拍了拍我的肩。
“道姑,我也想學些法術,可否教教我。”有一天,他十分誠懇地拿出幾個果子來,想要向我討學。
可惜我不愛吃果子,我嚷嚷道,要吃肉。
不多時,塗非遠就提溜著烤好的兔子過來了。
“你還真能弄到?”我眯著眼看他。
“道姑想要吃烤肉,小將當然要竭盡全力做到,不知道姑可否傳授一二?”塗非遠眼睛眨了眨。
兔子烤得油香四溢,我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塗非遠很是自然地把兔子腿掰下給我。
我很滿意地炫了起來。
“吃完再說,吃完再說。”我一邊吃一邊含糊答。
塗非遠很是耐心地等著。
我這半條兔腿還沒完全吃進肚裏,身後傳來一聲冷哼。
我回頭一看,是李逸。
塗非遠這時已經跪下了,一口一個饒命,一口一個恕罪。
“師父為了一隻烤兔子就要給我添師弟了嗎?”
看來李逸在那偷聽了有一會兒了,我強裝鎮定笑嘻嘻地看著他。
“添個師弟不好嗎?”我啃完了兔腿,胃裏甚是滿足,反問他道。
“不行。”
塗非遠聞言神色緊張,忙說:“小的不敢,怎敢與皇子稱師兄弟,小的隻是想學一些法術。俗話說,技多不壓身嘛……”
“看在蕭將軍的麵子上,暫且放你一馬,以後不許再來擾我師父清淨,否則,格殺勿論。”
李逸揮一揮手,讓他直接退下,塗非遠提溜著剩下的兔子肉跑的飛快。
看著到手的兔子飛了,我心甚為不悅。
“李逸,為師想吃肉,你這幾日,安排的吃食太素了。”
我覺著李逸是故意的,他心裏不爽,所以不給我肉吃,現在看我有肉吃,又來打擾我。
“師父最近胖了,吃點素的調和一下,徒兒這是為師父好。”
“哪裏胖了?”我不服氣。
“成日在轎子裏,不是吃就是睡,下來也就是往旁邊一坐,都不走動的,你說該胖不胖。”
他這話似乎有那麼幾番道理,我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看來是真沒吃飽。
“胖又如何,為師就是要吃肉。”
李逸吹了個口哨,把他的千裏駒喚來,單手攬住我的腰,側身上馬。
“這附近有個林子,走,我們去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