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何盼兒將衣袖攏起,露出雪白的手臂,手臂上的疤痕顯得有些突兀。
“小姐,這表小姐送來的藥膏當真有用麼”
丫鬟連枝看著這平平無奇的藥膏,不解道。
“瑤安說了,這藥膏可以讓我的疤痕消除,那我便相信她。”
何盼兒眸光平靜,聲音軟糯糯的。
“可是小姐,這藥膏也用了幾天了,還是沒見好,你說表小姐會不會… …”
連枝欲言又止。
“不可胡言!瑤安待我真心,你怎能這樣想。”
何盼兒臉上帶了一些怒意,開口訓斥。
“知道了,小姐。”
說完這句話,連枝拿起手中都藥膏,將這膏體一點點挖出來覆蓋在何盼兒的疤痕上。
這時,腳步聲傳來。
隻見何夫人一身華服,麵色嚴肅。
何盼兒趕忙起身行禮,不敢有一刻耽擱。
“母親。”
“嗯。”
何夫人瞥了她一眼,便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品茗。
“不知母親今日來找我有何要事?”
“無事,就是來看看你。”
說著,何夫人看見何盼兒手臂上的疤痕,麵露不悅。
“說了幾次了,這疤痕是去不掉了,你為何又胡亂抹藥。”
“母親,這… …這是女兒得來的偏方,許是有用,便想著試試。”
“罷了罷了,過幾日乃月華公主的誕辰,屆時宮中設宴,你和靈兒還有瑤安一同去。”
是了,想來是也到五月份了。
“女兒明白了。”
“你記著到了宮中需得顧好妹妹,你是姐姐要多照顧妹妹一些。”
說罷,何盼兒的眸光黯淡下來。
“女兒知道。”
“你為何性子如此冷淡。你如今已經及笄,不久便要嫁到夫家去了,你這性子怎會討喜。”
何夫人麵露不悅,她實在搞不懂為何這個女兒寡淡如水,從不與她親近。
何盼兒沒有回話,隻是垂眸看著地板。
她的心早已麻木了。
次日
何盼兒與紀瑤安相約一同去了珍寶閣。
說是月華公主生辰,要挑一件禮物。
月華公主紀瑤安是有印象的,那時春獵在建安,月華公主可是替她出了氣。
月華公主的母妃又是琬妃,在宮中也是極受寵的,自然她的生辰禮怠慢不得。
“二位小姐,需要看些什麼”
店家小二笑眯眯的走上前來。
何盼兒輕輕起唇,“可有料子好些的物件,別致一些的。”
說著,店小二便將二人引入廊廳,拿起一枚小小的物件兒,“小姐來巧了,北幽上好的琥珀琉璃,今日剛來的貨,您瞧瞧。”
那琥珀琉璃通體淡黃色,圓弧形,形狀宛若鳳凰飛天,摸上去溫溫潤潤,頗有質感。
“這個多少銀子?”
“嘿嘿,這料子好的哩,不多不少八十兩銀子。”店小二笑眯眯的答話。
八十兩!
要知道,相府嫡女的俸銀一個月也差不多了三十兩,這可要她三個月的俸銀。
“能不能便宜點兒,本小姐也時常這裏買東西了。”何盼兒怯懦懦的問。
“小姐這說的是什麼話?這料子,你看看,京城中隻此一家,八十兩已是最低價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