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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5.19(第三更)(1 / 3)

柳逾白又待了一天,就出發返程了。

梁司月拿回手機之後也是自覺斷網,網上都說了什麼,她一概不看,反正據小琪的歸納,什麼聲音都有,但不看可能是對的,有些人的有些話,說得比較難聽的,具體的她就不複述了。

梁司月不看也知道,估計多半會罵她借男人上位,也有可能會說她,這次偷拍說不定都是她自己一手策劃的,就為了自抬身價。

人是這樣的,哪怕有一萬句誇獎的話,一句批評的混在其中,都會紮眼得不得不去在意,何況如今詆毀的聲音居多呢。

她沒給自己添堵,柳逾白走之後,就一心在揣摩劇本了,隻想先把當下的事情做好。

感冒好得差不多,休息了幾天,心情也調整過來,再開拍時,可能因為憋著一股氣,憑借豁出去的莽撞,各個機位竟然都一條就過了當然,跟柳逾白不太成功的排練,或許也發揮了那麼一丁點兒的作用。

她壓根不好意思看回放,躲到一旁去,自閉了好一會兒,才從那種羞憤的情緒裏解脫出來。

最難的一關過了,後頭再怎麼艱苦的戲份,對梁司月而言都不算是問題了。

讓她覺得不自在的,發生在戲外她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劇組很多人,對她的態度都有些變化,有的更禮貌,有的更謹慎,有的則是完全的阿諛。顯然,跟她和柳逾白的緋聞有關。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因為明顯,這些人的態度是衝著柳逾白,而非她本人。

因此,她盡量減少工作之外非必要的接觸,本本分分地夾著尾巴做人,力圖不要犯什麼錯,給人抓到可做文章的把柄。

這樣連續地又拍了三周,梁司月暫時請了幾天假,回國去香港參加頒獎典禮。

回去以後,試禮服、接受采訪、拍宣傳照……行程緊湊到歇口氣都難,每天休息不足五小時。

頒獎禮前夕,她跟柳逾白一趟飛機飛去香港。

飛機一起飛,梁司月就撐不住睡著了。

待到可以自由活動的時候,柳逾白正翻著報紙,小琪走了過來,說要單獨跟他說兩句話。

柳逾白放下報紙,“什麼事?”

小琪就把最近劇組一些人的態度變化告訴給了柳逾白,尤其是一些演員或者工作人員,私底下比較刺耳的議論。

柳逾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到達已是晚上十點,洗漱過後就沒別的活動,梁司月難得能夠這麼早就休息,躺下一沾枕頭便睡著了。

早起,便要準備妝發,正式頒獎禮之前,還得拍一組宣傳照。

早餐梁司月跟柳逾白一起吃的,她不能吃太多,一小片黑麥麵包,配合能消腫的黑咖啡。

之後,造型團隊和宣傳團隊陸陸續續地過來。

自獲得兩項提名之後,便有品牌和雜誌願意借梁司月今日紅毯照的禮服,但造型團隊審過了,覺得都不大好,尤其現在梁司月皮膚沒那麼白,很多顏色上身都會災難。

仍是自費購買的高定禮服裙,上半身是造型簡單的黑色無袖裹身設計,下半身黑紗之下隱藏暗線刺繡的玫瑰,配色一點也不招搖,但上身效果卻極有珠光寶氣之感。

化妝師還是上一回梁司月走紅毯時合作過的,長了一張特別會誇人的嘴。

她生怕梁司月對自己這膚色不自信似的,做造型的時候,就一直說:“紅毯的目的就是奪人眼球,你現在這個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天然就會吸引人的目光。膚色黑不要緊,重點是得光澤好,我給你打一點出神入化的高光,用一點勾魂攝魄的磚紅色口紅,到時候一上鏡,哇,波多黎各黑玫瑰!”

梁司月忍不住笑了。

化完妝,換上禮服,再做頭發。另外一邊,宣傳團隊在調試鏡頭和打光。

這時候,有人敲了敲門。

梁司月反射性抬頭看了一眼,門是開著的,敲門的竟是許久未見的曲心慈。她倆常常在微信上約著什麼時候出國去逛街,但這半年來梁司月一直在忙,而曲心慈又在香港,沒有湊巧的時候。

曲心慈端著一隻禮盒進來,拉出一張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將禮盒遞給她,“喏,你的首飾來了。”

小琪幫忙打開了盒子,梁司月往裏看了一眼,是一條璀璨奪目的鑽石項鏈,正好彌補她稍顯無聊的禮服裙的上半身設計。

曲心慈說,這項鏈是她自己設計的,免費出借,當然啦,其實是想借她的東風,幫忙打打廣告她最近實在閑得無聊,又老被曲心誠念叨,就準備成立自己的個人珠寶品牌,搞一搞事業。

梁司月說:“我都不見得能得獎。”

“讓柳逾白給你買一個。”

話一出口,兩人都笑了。

等妝發完成,戴上了項鏈,曲心慈自己拿手機拍了幾張照之後,就先告辭了,臨走前對她說:“在香港我就是東道主,明天和逾白來我家裏吃飯。”

梁司月轉頭問小琪:“我們明天什麼時候走?”

“晚上的飛機。”

曲心慈說:“吃中飯剛剛好。”

她湊到梁司月耳邊,神神秘秘地補充道:“一定要來。前一陣收拾舊公寓,搬家的時候,讓我在書裏麵找到了幾封高中時候其他女生寫給逾白的情書,你一定要看看。”

梁司月笑了,“我一定去。”

上午的拍攝工作結束,中午稍微吃了一點東西,稍作休息,和工作人員再度核對流程之後,到三點多,便自酒店出發去會場。

梁司月和柳逾白坐的同一輛車。

他穿一身銀灰色的西裝,蹺腿放鬆地坐著,全然不同於梁司月的過度緊張。

路上很堵,尤其今天多個劇組、多家媒體出動,更有安防人員隨時警戒,陣仗是當時在北城的首映禮完全不能比的。

梁司月往窗外看,外頭豔陽高照,路燈下懸掛了這一屆頒獎典禮的宣傳海報,被風吹得不斷招擺。

她便更有一種眩暈的感覺,毫無參與其中的實感。

柳逾白掀眼皮看了看,伸手,拍拍她肩膀,“緊張什麼,能不能得獎,順其自然。”

她便坐好,微微靠著椅背,轉頭看向柳逾白,“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如果我今天兩項都是陪跑,你不準取笑我。”

柳逾白哼笑一聲,“我公司的簽的藝人,什麼大獎沒拿過,你能不能拿,不影響大局。”

柳總安慰人的話,也要說得拐彎抹角的,好像不順帶損她兩句,就不過癮似的。

車子慢吞吞地抵達會場,外頭已是人山人海,百米紅毯從人群堆裏穿過,兩旁護欄外都是烏壓壓的影迷。

這場景,已然使梁司月腿腳發軟,化妝師給她補妝的時候,她一直在暗暗深呼吸。

陳鶴林和她雙雙獲得提名,今天自然又組成了紅毯搭檔。

陳老師沉著冷靜的神情,也讓梁司月稍微地心定了一些,但在走之前,她還是跟陳鶴林開玩笑說,現在自己害怕得要死,要是等下紅毯上絆倒了,還煩請陳老師一定要扶她一把。

陳鶴林笑說:“好說好說。”

前來參加的十幾個劇組的藝人,每人兩分鍾不到的時間,當紅一線,逗留得時間則更長些,因為媒體都要拍照。

梁司月隻全程記得團隊對她注意表情管理、儀態體態的叮囑,一眨眼的功夫,紅毯就走完了,究竟怎麼樣,也沒什麼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