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10點,似我所見的場景確確實實的發生過了。
一灘血跡在近乎幹癟的銀白道路上猙獰,盡管被封鎖在了警戒條內,但它仍然穿透,向我們訴說她的勝利。
去裏邊遊玩是不可能了。那血液在宣誓它無上的主權。
不知道哪位被遺忘的人去了西天,也不知道為何警方要把整個園區封鎖。
搜索警方發布的消息:
a和b兩個發生爭執以致有死亡,僅僅是因為a在拍素材取景,b路過隨口說了一句貶低的話,a便暴力的將b踹在地上,在爭執中,a不幸被b拿著屬於自己的攝像機砸翻在地,並被刀劃開了動脈血管。
這簡直匪夷所思,兩人就因為一點小事打了起來,並因此有人死去?
“周圍的人應該會被卷入輿論討伐裏。”我看向北枝,沒來由的說了句。
“我覺得也是,但是,你不覺得很可笑嗎?就好像你路過一朵花,在你經過後,風吹散了某朵被人注視的花朵,邊上突然有人被人指責:‘你為什麼不晚點走,擋一下風?!’這難道不混蛋並且可笑嗎”
我順著她的話想了想,回答說這也許是人心理對某種要求的完美主義人格,但他們又在現代性中學會了把自己看作社會裏的獨特結構,不想越界,怕麻煩吧。
真是一個壓製自己的現代人。
但好像,我也是這樣的。
“累了,回去躺屍唄,小彥。”
“好,我跟著你先回去。”
“但是,你看了這大塊血,獨自在房間裏不怕嗎?”
我看著北枝的背,有些不放心,敏感的女孩子都挺柔弱的。
突然的,我沒等她回話,在大街上拉住了她的手。小小的,柔若無骨且滑膩。
北枝臉色刷一下紅的,掙了一下發現沒有用行,隻好把頭撇撇向一邊。心跳加速,脖子和耳朵逐漸也紅了起來。
北枝怎麼可能不喜歡秦北煙。眼裏的他是完美的。北枝想著。
這次我拉著她的手並排走在一塊。把北枝帶進她酒店的房間,猛的關上大門。
北枝身體不自覺的顫了一下,用眼眸打量了我,緊張開口,心提到了嗓子眼。
:“幹什麼!你……你……我是你姐…盡,盡管不是血緣…而且雖然咱們已經但…”
如果他他突然對我……要不要拒絕,但如果是他,應該可以接受吧,大不了把他拐走當男朋友。
北枝想著想著,忽的就看著我靠近的身體,終究頂不住了,紅著臉按壓著咚咚響的心髒走進了浴室。
看著她逃離,我的眼前浮現那一晚的場景:
我們成年當晚,她便來到我的房間跟我說了很多話,她夾雜了不是親情的情感,剛好,我也是。
我們在恰到好處的距離說了很多。
“你……你別說了,我也是……,但是我知道,你會克製的。所以……所以如果在九月上大學後,你遇見一個你愛的女孩,我、會,我會退出的。”
“我不會對你做一些出格的事。你就當我們的談話是個秘密,如果畢業後,你仍然覺得,我是你的……那我一定會回應你,無論是拒絕還是接受。”
她一定會接受的。這是我當時的想法,現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