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枝舒舒服服的過完考試後的愜意時光後,現在是令人興奮的回家時間。
站在候車台上四下張望,前邊是綿延左右無窮的馬道,空氣隨著列車在鐵軌上的碰撞從遠方駛來。
摩擦聲裹挾著車廂,預示著回家的路途在人與車的歡呼裏開演,似如望眼欲穿,一棧歸家。
長龍一般的車子在人們的心切中款款的滑來。
車在大地上行走了多年,可我以為它每次隻為等著我們。
一輛癡情的車子就這樣的奔行,我忽的又覺得它在等著每一個人,似乎它本來就應該這麼做。
“小北,困了睡會兒吧,下午才能到呢。”
“好。”
兩個座椅間有把手抵著,北枝也隻能歪倒在我的肩頭上靠著。
我拿出一個墊子放在把手那裏,這樣長時間躺著也不至於咯到腰間以至於疼痛。
冬天的車廂裏很熱,盡管有著內外通氣,但是這悶悶的環境也讓北枝的呼吸很快平穩了下來。
我單手拿著手機,記錄著今天的粉絲情況。
自從在專欄裏發了範晴那檔子事,專欄的熱度似乎要比視頻高出了許多。
昨天在原本評論的基礎上又湧入了千餘名觀看者,粉絲多了幾百個。這算是十分意外的收獲。
我買的是一等座票,但是這環境竟然比二等座還要糟糕。
我想不到這嘈雜的紊亂的地方被人在一些地方吹捧,盡管這可能是一個特例,但確確實實的令我震驚了一把。
窗外是飛行的白色,恍影光年般的掠過旅人的眼角,勾起一汪深藏深眸裏的水泉。
有人愣神在不知名的地方,全然沒有發現等待自己的城市已經打開了房門。
直到車身輕揉晃動,有人伸展開身體,他才緩緩叫醒身邊酣睡的人。
北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臉幾乎是縮到了寬厚的衣服裏麵,顯得人是有那麼的嬌弱,眼眶也不知為何發紅。
像是新娘哭花了新妝,委屈紅腫了雙眼。
“小北,走吧,到家了哦。”
我把書包背在後頭,一隻手拉著北枝 ,十指相扣——這會叫人覺得安心,比發誓帶來的還要莊嚴。
可能聲音太雜亂,北枝說的話被淹沒在車廂裏了,我沒有聽清楚她具體說了什麼。
車站外頭老爸早早的在車裏等著我們,饒是這樣,這一小段路還是把北枝冷的鼻尖如水一樣的紅色。
“兒子啊,你倆這出來也不知道帶一個口罩,是不知道這風多大嗎?”
老爹目光直直的看著前方,言語裏是對子女生活細節的關心愛護。
“忘記了,下次就知道了。”我手給北枝搓著,像是平常一樣回答著問題。
一路上都是一問一答的模式,北枝偶爾說上那麼幾句話。
她對老爸不知道要怎麼說,沒有和老媽在一起時放鬆。
很快,車子停到了村子裏頭,我們收拾好下了車
。我握著北枝的手回到家裏,一股腦的癱倒在沙發上,北枝緩緩坐到對麵,不知道是在看我還是看著門外。
反正經過幾個小時和陌生人的列車乘坐,我可能需要補充點能量了。
“嘖,這小子,真沒精神,一回來就躺著,跟上學時候一點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