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北枝起來靠在床邊。
“我沒有那麼柔弱,你這樣搞的我像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一樣。”
北枝端起杯子,聲音幽怨,眼神瞥著我,頓頓的喝了幾口水。
“妹妹啊,這下你知道那天我藏的東西要怎麼用了吧。”
“哎呀,壞人啊,不許提了。”北枝蹭一下鑽進了被窩,
“你出去給我拿點飯唄,我餓~”
“好的媳婦兒~”
剛下來老媽就端著兩碗米湯放在了桌子上,看到我下來了連忙招呼著,
“小北枝沒和你一起下來啊,哎,你先吃吧,我去把飯給她端上去。”說著就要起身上去。
“誒誒,那個,媽,我不太餓,我端就行,我端就行。”
這怎麼敢讓老媽知道,北枝可能沒事,甚至可能會被更好的對待,但我可能要被教育了。
“嗯?”
不對勁,這九分甚至於有十分的不對勁。
“走了啊媽。”
老媽這目光好精明,我感覺我都要被看穿了。
輕打開房門,端著一碗米湯走了進去。
“小北,米湯先給你放到床頭邊了,裏麵有一個雞蛋。”
“你要來躺一會兒嗎?”
北枝突然對著我說,又把被子掀開一點,意思是我的位置她還留著一大片。
貌似已經離不開他了,北枝自我感覺著,
“我大腿有點疼,你可以給我捏一捏嗎?”,昨晚他是怎麼拖著我腿來著?
“好。我先把外衣脫了,有點涼。”
興許是昨晚的事情,我躺進去時能明顯的感覺到北枝有點拘束。
手搭在她的大腿上時甚至能感覺到她的緊繃。
我側躺著,手伸到被窩下麵給她捏著大腿。
隻是沒過一分鍾,一雙胳膊就環上了我的脖子,北枝第一次大膽的在我麵前哭。
“小北,你怎麼哭了,是想到什麼了嗎?”我慌了神,手抽了出來抱著她的背拉在了我懷裏安慰著。
千萬不要情緒上頭,這種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
那根本不是用運動和愛好可以轉移注意力的。
那是如同大堤崩敗的凶猛,驚覺的突然,淚水或情緒已經顯現在了臉上。
“小北,我在呢。抱緊我,你看,我是不是你眼前的人。”
這個時候你不要安慰,給她一個充實的依靠,不要管是不是同性或異性,他們就是一個人。
如果這個人內心不強大,死亡將籠罩他的生活,直至死去的那天。
北枝低聲哭了好大一會兒,我感覺背後幾乎都要被掐爛了。
這種情緒上頭要麼軀體化,要麼一直哭,要麼對任何事提不起興趣。
“我感覺害怕,我害怕昨天在我身上的人不是你。”
北枝抱著我不肯撒手,淚水已經把我胸前薄薄的衣服打濕了。
我不知道要怎麼說,隻能又一次把她壓在身下,什麼也不做,就這樣帶著重量抱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身下的人似乎又睡著了,我慢慢的掙脫她的環抱,躺到一邊看著她。
北枝的頭發昨晚弄散了,此時鋪就在床上。
額頭和鼻尖都有細細的汗珠,麵色是潮紅的,她的脖子和胳膊上一定有我的抓痕和吻痕。
想到這,我在手機專欄上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