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洲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顆橙子硬糖塞到顧巍然手裏,他抬手在他臉頰捏了捏:“那就回去吃吧,你再和Evan玩一會兒,我結束了叫你。”
看著手裏的糖,顧巍然覺得鼻子又開始發酸了,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嚐到的甜,並且甜了他很多年。
“那個葉小姐,”顧巍然緊緊握著手裏的糖,抬頭看向尚洲的眼睛,“如果你....wu嗯.....”
尚洲預感到顧巍然又要說一些傷人傷己的話,毫不猶豫的低頭堵住了他的唇,直到懷裏的人有些喘不上來氣才鬆開,聲音帶著些惱怒:“我隻要你!”
顧巍然臉頰泛著些紅,緩了一會兒之後很輕的在尚洲耳邊吐出一句話:“我想再試試.....”
尚洲也瞬間不淡定了,他當然知道顧巍然想要試什麼。
“那我們現在回家!”
......
說要再試試,但是兩人第一步就卡住了——顧巍然不敢在尚洲麵前脫衣服。
他身上有傷,隱秘的、顯眼的、大的、小的.....全是他自己都難以麵對的痛苦,他又怎麼敢在心愛的人麵前顯露出來?
看著顧巍然捏著衣角的手因為用力已經開始有些泛白,尚洲實在不忍心,上前握著他的手,把那已經皺巴巴的衣服解救了出來:“不要勉強自己,沒關係的。”
顧巍然的唇色有些發白,他掙開尚洲的手,狠狠心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這也是尚洲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第一次這麼直接的麵對顧巍然的身體,和身體上的這些傷,他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那種愧疚的情緒再次席卷而來。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尚洲的聲音有些發抖,他的手輕顫著撫上那些疤痕,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顧巍然被他手上的溫度燙的一縮,然後轉頭抱住尚洲,動作很慢的吻了上去。
尚洲回應著他,長臂一伸把他攬進懷裏,輕聲在他耳邊不停的安撫著他......
顧巍然那天流了好多的眼淚,就好像要把從前的委屈全都哭出來,尚洲不知道他是害怕還是委屈,又或是真正意義上的釋懷,總之他能做的就是把人緊緊抱在懷裏,不停的安撫著。
雖然那天依舊沒有做到最後,但是對於尚洲來說,已經是有一個巨大的進步了。
那天之後顧巍然明顯要比以前開朗了一些,話也多了起來。
雖然他還是不喜歡出門,不喜歡見人,但是尚洲試著讓曲侃他們來家裏做客的時候,顧巍然也不再回避,而且有時候還能一起喝兩杯。
“慢慢的就會好了,”曲侃經常會這樣安慰尚洲,“巍然也算是苦盡甘來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