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澤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有力的大手搭在他的腰間,均勻地呼吸打在耳畔,他一時間有些怔愣,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他記得昨天回來他有點累,坐在地上一下子沒爬起來,再然後的事情就有些記不得了,好像是酒勁上來就睡著了.....
但是身邊這個家夥是怎麼回事??再怎麼失憶也不至於平白多個人他都不知道吧?!
正恍惚間,睡夢中的司乘淵也緩緩睜開了眼睛,正好對上尚洲滿臉的困惑。
“早上好.....”司乘淵有些尷尬的和懷裏的人打了聲招呼,眼睛不自然的左顧右盼,就是不敢和尚洲對視。
尚澤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司乘淵沒有回答,但是摟著尚澤的手卻是默默加重了力道。
“醒了就起來吧,”尚澤也沒有逼問,聲音還帶著一些鼻音,很溫柔的拍了拍司乘淵的肩膀,“我還有工作,不能遲到,你先鬆手。”
就是這樣,尚澤總是這樣,不管他做了多麼愚蠢的事,對這人造成了多麼大的傷害,尚澤永遠都是這樣溫和又平靜,就連不要他時都是平靜而又決絕的。
司乘淵垂著眸子,手上的力道卻是沒有絲毫的鬆懈。
“別不要我,”他再次重複著這個說了無數遍的祈求,“哥....別不要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尚澤的眼中閃過一抹不耐,強硬的掰開司乘淵的手起了床。
以前司乘淵可以輕鬆的壓製他,不過是因為他的縱容,都是長期健身的大男人,誰又能比誰差?
但是現在他可不慣著了。
“你要是不想起就再睡一會兒吧,反正家裏你也熟,”尚澤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說道,“我讓阿姨給你準備點早餐,到時候吃完再走.....”
不等他說完,司乘淵已經跟著起來把他抱到了懷裏:“澤哥,哥....你別這樣,我不能沒有你.....”
尚澤聽見這話,在司乘淵的懷裏很輕的歎了一聲,拍了拍環在自己腰間的那雙手,語氣帶著些無可奈何的安撫:
“阿淵,我們是情侶,我愛你,所以我不介意你為了一些利益利用我,那些是我甘願的,看到你開心我也覺得開心.....
可是這次不是我寬容退讓就可以解決的事,尚氏不是我一個人的,你傷害的也不止是我一個人,你明白嗎?”
司乘淵的手有些發抖,他固執地不願意鬆手,試探著在尚澤後頸落下一吻,見對方沒有反應,便一下又一下的吻上去,帶著無盡的愧疚和祈求。
終於,尚澤忍無可忍,出聲製止了司乘淵想要進一步的動作:“我們已經分手了,該說的話我也都已經跟你說過了,阿淵,你要是再鬧,最後大家都會很難看。”
司乘淵的動作一僵,最終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後退了幾步。
看著那堅決的背影,他覺得自己的眼睛酸澀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