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畫麵?”秦舒雲看著扶住的老亞獸人,疑惑自己怎麼會讀不到什麼信息呢?得摸清這個規律才行。
山腳往上一點就是集體山洞的位置,左右、上麵也能看到一些各種形狀的洞口。
兩人走近黑背的家,裏麵燃起了小堆篝火,一個亞獸人在火堆邊上守著受傷的人。
她身體瘦弱,看起來很小,眼睛大大的,快步迎上來“老巫,您救救黑背,他今天都沒醒。”
老巫上前翻看了一下傷口,直接退到了旁邊,“你來看看。”
秦舒雲蹲下身,傷口沒有包紮,已經不流血了,還好變身,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她還能根據現狀大概猜測一下,這明顯是中毒了,不是什麼古老神秘的詛咒。
她伸出手想翻一下,這時身邊一直緊緊盯著的那個亞獸人,一下拽住了她的動作,“你,想幹什麼?”
"花蝶,放開”老人嚴厲的聲音傳來。
不由手抖了一抖,但是枯瘦有力的小手依舊死死抓住她不放,花蝶不知道這個奇怪的人想要做什麼,她不信任這個人古怪的亞獸人。
黑背已經昏迷了,她還是堅信隻有老巫親自出手才能治好,如果老巫都不行,那是真的沒救了,會跟她剛出生的小獸人一樣。
秦舒雲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剛想說話,這時陌生的畫麵突然傳來“山洞口一個人用纖草編製墊子,兩個黑狼嘴裏叼著食物,獸人跳著幫她采果子,一幅幅畫麵快速閃過...”。
瞬間的事情,她回過神來,輕柔地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她“別怕啊,我隻是看看別的地方有沒有傷,你也想他快點好起來吧,萬一我能找到辦法呢?”
她心裏苦笑,萬一啊萬一,這是被迫趕鴨子上架,秦舒雲內心緊張,還得裝靠譜。
“你能救醒他嗎?”也許是見秦舒雲磨磨蹭蹭的動作,老巫突然出聲。
當然毫無辦法,要是來個醫學大佬倒可能搶救一下,她一個隻懂點急救的社畜,連個消炎藥都沒帶。
站起身歎氣“詛咒很嚴重啊,老巫您覺得呢”秦舒雲沉思狀望著人。
“血刃說你提供了草藥,受傷的獸人好轉了”
“那隻有半株,已經沒了”她看著老人不變的神色“那草藥可以止血消炎,額...止血...然後施加祝福。對詛咒並沒有用。”
她懷裏剩個小花苞,當時接觸到時花是可以解毒,但是這唯一的花沒開就被她薅了。或許...
“再去一趟人麵鳥巢穴,你還能采到那種草藥嗎?”
秦舒雲心裏一緊“我們逃出來的那巢穴隻有一株沒成熟的,其他地方不知道了”。
“雪季即將來臨,那些怪物會往南飛”潛台詞是需要上了。
花蝶聽著兩人的談話,出聲問道“找到草藥就能救黑背嗎?”
“我不知道,你可以先試試這個。”秦舒雲將那朵幾經摧殘的花苞遞出去。
獸皮亞獸人看看老巫,見她點頭,才伸出滿是疤痕的手接過來,“怎麼用?”
秦舒雲環顧四周,火光隻能照出周圍的一圈,很簡陋,沒有什麼碗碟罐子,勉強找到個幹淨點的偏平石頭。
“搗碎,將花汁喂他喝了。”又問“有中空的石頭嗎?煮水將傷口清理幹淨,碎渣敷上去。”
花蝶半信半疑,也按照她說的一一照做了。
在他們忙碌的時候,另一個獸人走進了山洞,黑尾放下手裏的肉,“花蝶,你先去領肉,晚了就隻剩骨頭了,我來”。
秦舒雲看他那麼熟悉這裏,還有點疑惑,大腦自動聯想到從花蝶那看的,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麵,想起他們原來是住一起的。再次告誡自己,這裏可是原始獸人世界。
黑尾很快找了兩塊動物骨頭,一個大塊的中間凹陷,另一根是直的,他出去了一會再回來,已經弄幹淨了。
煮水的石頭比較難找,而且天色太晚了,隻能放棄。
花蝶去的時候果然太晚了,隻剩下一些碎肉和骨頭。
每次狩獵隊帶回來的肉,大部分都會被存起來,用來度過漫長的雪季。其他人采集的根莖葉子也會上交一部分。
能分到的吃的是有限的,而且隻能自己來領,等她拿著那小塊的肉回到洞裏的時候,黑尾和秦舒雲已經收拾好了。
老巫一直邊上看著,也沒再提上落雪峰的事了。
見處理兩人完了,轉身就往外走。
花蝶繼續守在黑背身邊,再烤著肉,黑尾拿著根燃燒的木頭送老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秦舒雲很自覺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