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瑨一聽姚諳昱叫他的小名，整個人都不好了，畢竟昱哥一般不會這麼叫，除非這件事很嚴重。
“我想把這布廠交給你管，我可能沒那麼多時間管它了。而且你現在不是也在研究新的布料嘛！你看這些方子，這些製出的綢子做你現在新款也很不錯......”
齊瑨聽著姚諳昱說了很多，但他感覺姚諳昱有很重要很嚴肅的沒有講“昱哥，你有什麼話可以直說的，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團團，我打算明年中旬的時候，和現在在北平的其他民共黨一起去找江絮他們，所以這個廠子我沒有時間再管了。今天拿過來的這些東西，除了方子合同賬本以外，還有每隔多長時間去運輸，每次運輸的數量以及路線接頭人暗號，等等一些列的信息都在這裏。”
姚諳昱知道這次的決定對於齊瑨來說很殘忍很不公平，姚諳昱低下頭不敢看齊瑨現在的表情。齊瑨雖然預料到事情的嚴肅嚴重，可還是被姚諳昱說的這些搞懵了。
“哥哥為什麼？為什麼我一回——”齊瑨話說到一半，好似明白了什麼。齊瑨不死心他想從姚諳昱臉上看出什麼，可自己的昱哥低著頭，他是什麼都沒看到。
他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更不知道用什麼表情麵對姚諳昱。一時間兩人都沒再說話，客廳倒是安靜的可怕。齊瑨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堆東西，整個客廳隻有呼吸聲和齊瑨翻紙的聲音。
齊瑨看完了所有，他把東西放回桌子上，“哈哈哈哈哈——”姚諳昱看向突然笑起來的齊瑨，齊瑨弓著腰雙手捂著臉，笑得聲音很大，但處處透露出悲傷。
“對不起”這是姚諳昱從剛才說完話，到現在的表態。齊瑨放下手眼眶濕紅，看向姚諳昱“哥哥我以前一直以為季孟春像個庸醫一樣，他給我說當人在一個很極端情緒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笑。我當時還覺他在騙我，可現在我知道了這是真的。”
齊瑨沒有歇斯底裏很平靜“姚諳昱，我回來了，我和你一樣是一名民共黨。張文倘現在也加入組織，所以你不用再為了組織留在後方支援。”
齊瑨看了看對麵的人，指著桌子上的那些東西“今天你直接把這些東西拿來，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因為你知道我會為了你妥協一切，就算不答應又如何呢？我攔不住你，你走了後方支援運輸也不會斷，因為有我。我不能因為你走了停止支援，因為我也是一名民共黨，同時更是因為前麵有你，我不能放下這些。”
姚諳昱想上前吻吻這個崩潰的人，可姚諳昱感覺現在好像又回到齊瑨剛回國的那天，他不敢上前。
“姚諳昱，自從回國到現在我們交往了三個多月，你真的有把我放在過第一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