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和花木蘭已經漂泊了兩天,起初在沙漠,後來到村莊,每次遇到魔種鎧都手起刀落,將魔種解決的幹淨利落。花木蘭暗暗心疼,這麼強大的戰力不去守長城真的是太太太浪費了啊。
想了兩天終於想好怎麼把他哄過去:“這兩天百裏該擔心壞了,你這麼厲害,就幫忙報個信息給他唄。這是我寫的報平安的信和信物。”
鎧接過信和信物心情有些複雜,他想去看看百裏守約,可是又想跟著花木蘭找伽羅。雖然才和百裏守約分開兩天,他已經有點想他了,腦海裏揮之不去的百裏守約的笑顏,還有那被自己揉成粉紅色的耳朵。
最後還是決定去看一眼百裏守約有沒有被他們為難,再回來找花木蘭。
長城雖然是天險,那是對普通人和普通魔種來說,對於鎧這樣的人幾乎不存在威脅,他輕鬆翻過長城,沒有走正門,而是越過屋頂直接找到百裏守約的房間。
百裏守約的房間沒有落鎖,人應該在屋內,鎧輕輕的敲了敲門然後沒等回應就直接推門進去,他怕站外麵太長時間會被人認出來。
屋裏,百裏守約嘴裏正叼著衣服給自己擦藥。
都護府尹在自己的府邸中被人大卸八塊,有人證實是花木蘭所殺,正好是花木蘭去沙漠中心的那兩天。
百裏守約不服氣,那兩天他一直跟在花木蘭身邊,花木蘭根本沒有時間去殺人,再說花木蘭忍了那個廢物忍了那麼久,至於現在才動手嗎?於是他去找將軍理論,人還沒到將軍府就被人攔了下來,回來的途中還被人圍毆教訓了一頓。
百裏守約聽到動靜立刻抄起手邊的槍,抬起槍瞄準,喝道:“誰?”
“是我。”鎧說道。
百裏守約衣服還淩亂著,衣服因為剛剛叼著,現在落到了胸口上。少年的身體修長,比成年人的要纖細一些,覆蓋著薄薄一層腹肌。鎧眼神遊離,有些不敢看。
可是百裏守約並沒有放下槍,眼神冰冷的看著他。
他以為百裏守約被嚇到了,急忙解釋:“我怕外麵有人看到,所以就先進來了,無意冒犯。”
百裏守約不為所動。
鎧嘴角的笑容慢慢收攏,雖然是替花木蘭來送信的,雖然他們相處也沒多久,可是他來之前確實在擔心百裏守約是不是會受到什麼為難,畢竟他是和花木蘭一起回來的。百裏守約的態度讓他有些心寒,沉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來一切都好,你來之後,督護府尹被殺,嫁禍給了木蘭隊長。都護府守衛森嚴,除了你,身手高強,並且去過都護府,誰有這個本事。”
“你懷疑我?”
“我不得不懷疑。”
“可是我一直跟你們在一起。”
“我們離開的那天晚上被殺的,所以木蘭隊長才會被說成畏罪潛逃,罪加一等,連辯護的機會都不給!”
鎧自嘲的笑了一聲,他曾經以為,他們離朋友那麼近過,將花木蘭的信物和信拋給百裏守約:“你家隊長讓我轉告你,她一切安好,不用擔心。”
百裏守約看了一眼信封,確實是花木蘭的字跡。看了一眼鎧也沒有任何攻擊的意圖,便放下槍拿起信封看了一下,又打開了信物包裹。
鎧本來打算送完信就走,但是想到百裏守約也許會有些話帶給花木蘭,便留了下來打算等他看完信。
等百裏守約看的差不多,鎧問道:“有什麼話要和你隊長說就快說,我要回去了。”
“你不能走。”百裏守約耳朵有些泛紅,那是羞的。
鎧簡直要被氣笑了:“就憑你,也想攔住我?”
“不是我要攔著你,是木蘭隊長讓你留下。”百裏守約聲音更低了,隊長怎麼不早說,早說他就不這麼和鎧針鋒相對了,現在怎麼好意思厚臉皮讓人家留下來。百裏守約無意識的扣著槍托,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鎧的聲音冷了下來:“我自認幫她逃走已經仁至義盡了。”
“對不起。”同一時間,百裏守約打斷了鎧的話語,現在不止耳朵紅了,臉也紅了。
鎧本來打算再不和百裏守約廢話抬腿就走,猛的一聽到百裏守約的道歉,有些愣住。百裏守約臉紅的樣子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