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早已夜幕沉沉,路上的車輛也已經不多了,隻維餘偶爾三兩輛車經過。
風吹動著樹葉的沙沙聲,在夜色中帶起一絲絲微涼的風,男人懷裏的少女不適得皺了一下眉頭,也不知是冷的還是什麼。
鼻翼間飄進一股熟悉的冷香,令她防備的心忽的放下些許。她不自覺的嬰寧出聲,‘沈嘉···許?’
少女的聲音喚的極輕,前麵兩個字甚至低的男人完全聽不見,隻是這些並不妨礙他抓住最後一個字。
男人原本被怒火充斥的暴躁心情竟奇跡般太平下來,他菲薄的唇角輕輕勾起。
在這一刻,沈嘉許終於願意正視的心,他再也不能欺騙自己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心思,隻是礙於是盛婉心的朋友不好下手罷了,畢竟兔子還不吃窩邊草。
本以為不再去見她,時間久了便會淡下心思來,而他今晚在酒店看到那樣脆弱的她時,他才知道她對自己是不一樣的。
他打開副駕駛把女人塞了進去,替她係好安全帶,便踩下油門轟向醫院風的方向,一路上小女人沒少折磨他。
‘熱···’女人扯開身上的外套,露出一大片白暫的春色。手還不老實的伸向駕駛座的某人···
‘乖,一會就到了。’沈嘉許額頭上青筋暴起,看著像是不好受的樣子。
好不容易下了車,女人又開始扯他的褲子···
沈嘉許‘···’
他一路披星戴月走向目的地,神色帶著幾分急切。
VIP私人診室裏,男人穿著白大褂好整以暇的看著麵前的男女,冷豔的桃花眸中難得浮起一絲戲謔。‘你這是什麼最新流行穿搭嗎?’
赤著身子的男人眸色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快點給她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有求於人的情況下,沈嘉許不會同對方計較口頭上的勝負,那毫無意義,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度。這是他從小就明白的事實!
醫生坐在位置上,一手熟練的把玩著筆,沒說話。
他半張臉掩在口罩下,雖看不清整張臉的五官卻可以從露出的眼角以及大概的輪廓判斷出這是一個美貌絲毫不亞於沈嘉許的男人。
他有著一雙和沈嘉許相似的桃花眸,可氣質上卻又是完全不同的。
沈嘉許的整體氣場是偏溫和帶著懶散的,而麵前的白衣青年卻是冷的如雪山上的一塊冰叫人不敢輕易接近,其周深卻又沉澱著一種古老神秘的滄桑感,仿佛早已曆經萬千,那是一種與身俱來從骨子裏帶出來的清尊玉貴。
他掀了掀眼皮,粗略的掃了一眼男人懷中的少女就已知曉是什麼情況。
那少女麵色潮紅,渾身柔軟的像一攤爛泥,不僅普通人能看出端倪更遑論他這個大夫。
但是他並沒有問太多,如果對方想用那種方法,也不會上自己這裏來了。
清蔥白玉般骨節分明的指尖搭上少女的手腕,冰冰涼涼的觸感傳遞到林清身上,她舒服的朝著那隻手貼近···後者在她貼上來的前一秒飛快的收回自己的手。
沒了那陣舒服的冰涼觸感,林清不滿的直哼哼。
沈嘉許眸色微變,有些擔憂的朝著醫生看去,果然見對方凝起了眉頭。他知道這是這人不悅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