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宗,幽蝶的慘叫聲響在空曠的地牢裏回蕩。
楊壽通過牢門上的方形小窗向裏看,昏暗的地牢裏,被五花大綁的幽蝶,騎在一隻血跡斑斑的木驢上。
瘦的像個大馬猴的宇文正,正在她的身後揮汗如雨。
隨著木驢的每一次前後移動,木驢上就會湧出一道鮮血,順著驢腿在地麵上,彙成了一汪血窪。
楊壽下意識的緊閉雙眼,扭過頭去。
“真特麼禽獸。”
十來分鍾後,幽蝶已經奄奄一息,宇文正扶著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看見門口的楊壽,他努力的想把自己的腰板挺直,可是腰酸腿軟,沒辦法隻好背靠在牆上,以此來找回一點男人的尊嚴。
儒修的身子骨還是太弱了,等忙完了眼前這些事,得趕緊試試師父傳授的,佛門大金剛功。
不然再以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形勢逼供,自己累死了不說,還叫人看了笑話。
楊壽麵無表情的打量了宇文正一眼,他很看不起這小子,不是因為他的手段變態,是小子明明沒有那金剛鑽,卻非要攬那瓷器活,太不自量力。
要是沒有那隻木驢,老實說這會兒死的,鐵定是這小子。
那時就搞笑了,審訊犯人的手段有很多,他卻偏偏選擇了把自己弄死的那種。
“看什麼看?有什麼話就直說。”宇文正突然沒好氣的道。
楊壽麵無表情的道:“我這不是等你緩口氣嗎?”
“不需要,不是老子好的很,要緩什麼氣?”
“其實審訊的手段有很多,你沒必要挑一種自己不擅長的。”
聽見這話,宇文正的臉一下子就黑了,果然還是被人嘲笑了,還是一個自己可以隨便捏死的人。
“老子願意你管得著嗎?”
楊壽冷笑道:“老實說,你是不是在青樓裏的那幾天,受過什麼刺激?”
“你是想死嗎?”
“行了說正事吧?那女人你審的如何?”
“出乎意料的順利。”宇文正一臉自信的道。
楊壽點點頭:“那就好,那咱們接下來怎麼做?或者說你有什麼計劃沒有?”
“欽天監的那些屍體,你都處理好了嗎?”
“按照你的吩咐,完整的都送去了屍庫。”
“我是說你有沒有留下什麼馬腳,不出意外的話,洛傾顏的鳳衛應該到了臥龍渡。”
“鳳衛?”楊壽一驚:“鳳衛怎麼來了?我是說他們怎麼來的這麼快?這個消息準確嗎?”
“當然確定,所以那些屍體你處理好了嗎?會不會查到你的頭上?”
“現場已經被我一把火燒了,絕不可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宇文正點點頭,接著反問道:“如今鳳衛來了,你打算怎麼應對?”
“怕什麼,隻要他們找不到證據,就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是嗎?你真以為這世上有不透風的牆,一天她們查不到你頭,給他們一年還查不到?洛傾顏把程水,放在牛州當州牧,你還不明白她的用意嗎?
搞不死你武聖宗,她是不會罷休的。”
“這……”楊壽一時語塞。
見楊壽被自己唬住了,宇文正接著道:“真到了山窮水盡那一天,我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你走得了嗎?”